亥时渡心船-经典散文
北京,不期五日,便是冬至。京华飞絮,雪花朵朵,正逢第一场雪,我融入其中。适宜的温度和湿度,滋养了记忆的禾苗,清清丽丽,株株秀美,心海如潮。回味着,感动着,震撼着,明鉴着。
在一个时段的每一刻,情浓似火,悟语潺潺,意念翩翩。每一朵花瓣,接在手心,释解精灵剔透的词话,叙述妙花窃窃的故事,原本挽住了生命存在的机缘和形态。
吹拂在灯火阑珊,银光烁烁的夜晚,摇曳在姹紫嫣红的光束中,亮晶晶,清凌凌。
此时,在一片清凉的天地,温情存于掌心,情怀淹没朔风,抚摸着,珍爱着,妩媚着。
自然,无偿地给了我一个忘情的世界。
清晨,望窗外。雪,静落。便道素洁莹白,悄悄地留下了我一行行的脚印。
与王宗仁先生相见,终于成为此行的最后一程。
追溯渊源,三十余载不曾谋面,此度相逢在“望柳庄”。亥时,我们相见恨晚,即刻忘情。一切尽在情理之中。
王老从临沂打来电话,担心雨雪大,飞机不能起飞,怕是不得如期相见。傍晚,又打来电话说,马上起飞返京,我的心平静了许多。王老是在上个月底,开完全国第三届散文年会后,马不停蹄地去外地,参加一个学术活动。
5日晚见,王老确定了。我们相见在难忘的亥时。这一天的亥时,注定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时间概念了,更不是一般性的嘘寒问暖,迎送往来事故的礼仪。不客气地讲,姑且算作两代人的絮语。
亥时,本人定;人定,本人静。但主人热情,亲近无比,场面热烈,谈笑风生,语语相扣,句句相应。王老兴致勃勃,我自口无遮拦,将一个时段化作属于他和我的天地,让所有的话题胀满这弹性的亥时,自然充盈着我的心灵。相向于一位大师,常常归结于一个“情”字,才能讲得清,情愫,情缘,情结。写不完的篇章,叙不完的思情,情投意合,总会分离。转身一想,他果真是一座山,一座西北的大山,一座披着银装素裹的山;又像是慈父,那眼神仿佛是我心房燃烧的火焰,宽阔明亮;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依然令我意犹未尽。王老引领我参观他的南北书房后,高兴地赠送我《藏地兵书》,《荒原与人》,《青藏风景线》三本书。
我问他:“您创作出版了几十本书了?”
“到目前为止,有四十三本吧!”我感到他说的似乎很轻松。
“写了四十多年了,您要多保重啊!”
“没感觉到累,只当锻炼身体吧!”
王老还告诉我说,没有签约什么专栏,倒是《新民晚报》每个月刊一篇稿子,在固定的版面上,连续九年,没有间断过。
我读初中时,在家乡读过他的《夜明星》,少年便有了对西藏的想往。当听我这么说时,王老似乎又回到那个时代,说那年自己刚刚二十五岁。这篇散文在《解放军报》发表后,教育部来了一位司长,征求将它收录语文课本的意见。前前后后的`经过说的很详细,我想机缘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而后才应验张爱玲的“成名要早”的断言啊!一度从军时,在丰台总后勤部生产管理部大院,听和他一同从高原上走下来的战友讲述,这位昆仑之子的传奇轶事,拜访之念,萦绕心头;中年从商时,特意来京城与年长我二十四岁的他会面,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由想象到向往,由相呼到相应,最后实实在在地坐在一起。算起来,三十五年,追上了一个梦;三十五年,我一直关注他的书;三十五年,居然在“望柳庄”谋得一面;这以后,与王老会更亲近。
我发现,在王老所签赠的三本书上,对我竟然是一本书一个称谓,不仅有我大名,而且还有我的小名,更有小*同志存留的字样,使我感到无比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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