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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故乡抒情散文

时间:2021-06-20 13:34:28 抒情散文 我要投稿

梦回故乡抒情散文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玉米地,一人多高的玉米秆怀抱两个笑呵呵的胖娃娃在向我点头示意,一条绵延不绝的小径,曲曲折折向前延伸,没有尽头。这是哪里?如此陌生,却又似曾相识。

梦回故乡抒情散文

  影影绰绰一个人影拉着我的手,穿过一块又一块的玉米地,道路两旁的杨树不停的向后移动,小径上留下了一大一小两行脚印,是谁?看不清楚,像有一层薄雾笼罩着,朦朦胧胧。我无意识的向前迈着脚步,路好长啊!怎么总也走不到头呢?我累了,走不动了,人影停下脚步爱怜的摸摸我的头,慢慢的蹲了下来,我顺势爬上他的背,继续向前,好舒服,好温暖。这情景是如此的熟悉我却是依旧的茫然。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闻到了淡淡的稻花香,眼前豁然开朗,成片规划整齐的稻田绿油油的呈现在眼前,一眼望不到头,远处一条大河潺缓的流淌着,面前的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这是梦吗?这不是我童年曾经经历过无数的现实吗?

  这确实是一个梦,一个我做过无数次的梦。

  可是,我的亲人,我有多久没有再睹你的容颜,我的故乡,我有多久没再回到你的怀抱。

  梦醒,已是泪水涟涟。

  故乡那条宽阔的大河、河滩上嫩黄的野草在阳光下闪着五彩的光;河堤上大片的稻田、稻穗上歇息的蜻蜓;美丽的向阳花上殷勤采蜜的蝴蝶。

  还有门前那条小河、河水里成群的小鱼;河边姿态各异的垂柳、树根下那一簇簇的野蘑菇。丝丝缕缕,纠缠着我的思绪。这些熟悉的情景曾经让我魂牵梦绕,让我想要抛却所有理想,只想永远的依偎在她的怀抱。

  而今,一别经年,故乡、亲人可一切安好!

  那雄壮威武的石老虎可还耸立在村头,守护着那一方水土的平安;村边老榆树下那座古老的水磨坊可还在默默的履行着它的职责;那成片的稻田可否还养育着半生辛劳的乡亲;门前小径边那口浅浅的水井可还有鱼儿在游动;稻田里的青蛙可否每晚还在鸣奏那醉人的小夜曲。

  这里是我的故乡,却不是我的出生地。

  这里水清、稻香、人和善。

  虽然我没有出生在这里,但我的童年却是在这里度过的,所以一直把她当成我的第一故乡,是我梦里梦外都牵挂的地方。

  我一出生,妈妈就生病了,没有了奶水。于是在外婆的村子里找了一个奶妈,从此我的生活里就注定了有两个妈妈两个爸爸,还有一大群的兄弟姐妹,从而也得到了比别人更多的宠爱,也注定我跟这个小小的村庄结下了扯也扯不断的缘分。

  我童年的记忆全部留在了这里。

  家乡的小村一马平川,这在我们这个属于多山的地区来说并不多见,一条常年川流不息的大河绕村而过。得益于这条清澈的河水,村里的人们大都以种植水稻为生,辅助种些玉米、大豆,蔬菜。到了夏天,绿油油的稻穗随风荡漾,空气中散发着甜甜的稻花香,成群的蜻蜓在田间起落,翩翩的蝴蝶在枝头飞舞,有如江南水乡般诱人,人都醉了。

  听说这条大河也不是常年这样温顺的造福乡亲,奶娘说,从前这条河比现在要宽很多,里面住着一位河妖,脾气暴躁得很,每当它发脾气了,河水就会泛滥,淹没大片的稻田,让人们半年的辛苦付之东流。为了镇住河妖,村民不知从那里请来了一尊石老虎放在了河岸上。说也奇怪,自从有了石老虎,河水就再也不曾泛滥。

  其实这已经是好几辈以前的事了,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一个美丽的传说,真实的情况早已无从考证。河水也变窄了很多,村子却变大了,原来耸立在河岸的石老虎现在已经接近了村边。据村里见过世面的人说,这石老虎流传到现在真还是一个宝贝,我们知道所有用来镇宅护院的都是石狮子,而像这样栩栩如生的石老虎却是少之又少的。前几年曾经有外村的人想要偷走它,被村民发现赶跑了,它可是村里的镇村之宝。后来为了石老虎的安全就用水泥把它牢固的焊在了地面上。

  我的奶姊妹们管妈叫娘管爸叫大,所以从小我就跟着叫奶娘、奶大。

  童年的意识里,奶娘一家是我真正的亲人,对自己的家人反倒有了些许的生疏。听奶娘说小时候有次她带着奶哥哥送我回家,奶哥哥很快就和我哥玩到了一起,不一会儿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一言不合便拳脚相向,我挺身护在了奶哥哥的身前指责哥说:不许你欺负我哥。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笑,而在当时那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情。

  我的父母很是开通,对于我的生疏一点也不在意,总是说,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亲身父母永远都是亲身父母,奶娘一家那么疼她,她和她们亲近也是正常的,这恰恰说明她是个重感情的孩子。而父母对我和其他姊妹也是一视同仁,从没有厚此薄彼。

  但天下的父母并不都是这样的开明。奶娘在我之前还奶过一个孩子,接回家后不被妈妈待见,受尽委屈,奶娘每每说起都会眼含热泪说,再不要给人家奶孩子,奶了反倒害了这孩子,让亲妈变成了后妈,可到后来还是为生活所迫一个接一个的奶。在我后面还奶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父母是打听到奶娘的奶水好慕名而把孩子送来的,只是这个孩子接回去之后就再没了音讯,是否会被另眼相看,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大概她父母的本意也是怕孩子会和自己不亲,所以想要掐掉了她的这段记忆。

  小时候不懂,长大后终于明白,原来奶娘每奶别人家一个孩子就得舍弃自己的一个骨肉,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何等的残忍,可为了生活却又不得不如此,所以她把自己的一腔母爱全部倾注到了怀中毫无血缘关系的婴儿身上,百般疼爱。

  父母工作很忙,童年的我基本都是在乡下度过的,上小学后每到放假也都会回去。因为外婆家和奶娘是一个村,说是去外婆家,其实整个假期都是待在奶娘家的,妈妈知道后很过意不去,那时候农村都还不富裕,粮食很紧缺,平白填我一口,对于奶娘家确实是个负担,我小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哪儿开心去哪儿,所以后来放假再回去妈妈总要给奶娘带些粮食。

  奶娘家兄弟姐妹多,又有那么广阔的田野,总能找到无穷的乐趣。河里的鱼虾、地头的草、草丛里的蚂蚱、枝上的花,常常叫我们忘记了回家。回家晚了,我是不用担心什么的,奶哥哥却是躲不过奶娘的一顿责备。

  夏天,拿着筛子和小桶,下河捞小鱼小虾,小鱼拌在饲料里喂小猪,小虾被奶娘炒得红彤彤的给我们当零食。冬天河水结冰了,稻田也收割了,远远望去,整个田野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溜冰场。男孩子每人做一个简易的冰车或在鞋子上绑两根钢条就成了现成的溜冰鞋,女孩儿不擅长做这些,就缠着男孩子一起分享,冰面上回响着阵阵的尖叫和欢笑声。

  一个假期玩的不亦乐乎,往往到了要开学回家了才想起作业还都没有做,于是剩下的两天变身突击队员,开始突击写作业。

  要回家了,有时是奶大送我,有时是两个姐姐送,偶尔奶娘也会去送。临别时我哭的难舍难分,奶娘总要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回家后千万不要再哭,以免爸妈不高兴,我答应着,可是从来就没有管住过自己,送我的人一走,我就哭得抬不起头来。爸妈很少劝我,总会让我哭个够,然后开始给我张罗洗头洗澡换衣服,从这一刻又开始了吃饭-上学-睡觉-再吃饭...周而复始的单调生活。

  刚回家的几天,总是很不习惯,感觉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奶娘家那种浓浓的亲情、温馨的气息,心里想着奶娘一家,盼着时间快快的过去。

  时光老人是不会想我所想、急我所急的,日子平静如水,一天天不紧不慢缓缓的流逝着,我渐渐习惯了家里这种平淡冷清的生活,却转眼又到放假,又该回到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了。

  坐在火车上,看着家在我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心里酸酸的、眼眶湿湿的,又开始想念爸妈了,但我的眼泪不会流下来,因为我明白假期很短,转眼又会回来,心中又充盈着快要见到奶娘的喜悦,那种心情很复杂,却围绕着我的整个童年。我不知道别人的童年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断的被离别的忧愁和重逢的喜悦困扰却又无能为力该是怎样的一种无奈。

  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呢?也许是我太过重感情的缘故吧。

  那时候就盼着自己能快快的长大,以为长大以后就没有了这样的烦恼,以为大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的生活。长大以后才明白,原来人永远都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生活往往很多时候都是不尽如人意的,而且没有了“等着长大”这样的希望鼓舞着,有时反而是种近乎绝望的无奈。

  下了火车回村还要走一段长长的曲折的小路,大约有八、九里路吧,这就是常常出现在我梦里的那条小径,奶大经常带着我往返于这条小路。

  由于是外迁户,在村里没有什么根基,奶大处事一向谨小慎微。奶大很疼我,有好吃的东西总想着留给我,有时是几颗杏子、有时是两个果子,等我来了悄悄的塞给我,叫我偷偷的吃掉。我常跟着奶大去田里,奶大在稻田里除杂草,我在田埂拔猪草,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块胡萝卜地,奶大拔一个起来在河边洗干净了递给我,我一路吃着甜甜的胡萝卜,跟着奶大走回家。

  如今,奶大已过世多年,每每想起他,脑海中就会印出这样一幅画面:在我家的院墙外,奶大站在一个高高的土堆上微笑地看着院中已经呆掉的我。

  画中的故事是这样的:那天的黄昏,我和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的高兴,仿佛心理感应般抬起头,就发现奶大站在院外向我微笑招手,也许是太意外了吧,我一下就呆住了,忘记了喊他。他看我一会儿就跟我摆摆手,然后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放假回去后,问他这事,他说:那天去县城办事,就想去看看我,可又怕他走了我会难过,所以就没进我家,只想在院外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就看见了。

  奶大辛苦操劳了一辈子,落了一身的病,没有过上一天舒心富裕的日子,临走却还惦记着奶弟弟的婚事都还没有着落,想起这些我的心还是会隐隐的痛。

  记忆里比我大三岁的奶哥哥是我最好的玩伴,我常常粘着他,他也很乐意带着我,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见了我不再说这是谁谁谁的奶闺女,而是说这是谁谁的奶妹妹。少不更事的年龄我甚至想:长大后嫁给奶哥哥好了,这样也就可以和奶娘一家朝夕相处了。

  奶哥哥像所有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一样贪玩、调皮又富于冒险精神,常常是闯了祸又来求我帮他撒谎逃过奶娘的责罚。像下河游泳、上树掏鸟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令我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是:他上小学,有一次我跟他去学校,他上课我就在院子里自己玩,玩到无聊想去教室门口看看他,却发现他和几个男生被老师罚站讲台。下课后问他,原来是他们那几个男生前天放学在野外点火玩,被发现后告到了学校。我当时还问他:不就是点个火玩吗,至于吗?他说:在田野里点火,那是闹着玩的吗?俗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稍不注意就会酿成大祸。这大概是老师教育他们的话吧。在学校老师曾三令五申强调过的。原来是明知故犯啊!看来这祸闯的可不小。他赶紧求我千万不要告诉奶娘,我自然是答应了,不然以后还想不想跟着他玩了。

  小时候我有一个毛病,身体稍不舒服,下巴上就会长一片小水泡,每年都会犯,很缠人。村里有人给了一个偏方:把山羊的胡子剪下来,用火焙干研末,再和几样东西和好(至于是什么东西已经忘记了),每天用来抹患处,就能根治。奶娘就把剪山羊胡子的任务交给了奶哥哥。

  奶哥哥接了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后就约了几个男同学去执行了,农村养羊的人家很多,也不知是找到了谁家的羊就开始剪了,当然这种热闹的场合一定是少不了我的。可是哪只羊会老老实实的等在那儿让你去剪胡子,况且又是长着尖尖角的山羊,于是场面变得激烈而又搞笑,几个男孩儿追着满院子的羊乱跑,趁这只羊不注意剪一剪子,又趁那只羊放松警惕来一下子,一不小心还会被山羊顶倒在地,再践踏上一脚。如果换成今天的我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而当时只是觉得好玩,笑的开心极了。

  最终我也不知道是偏方起了作用还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消失了,长大后的我已经很少再犯这样的毛病了。但是记忆中好像从此以后我就变得很怕山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山羊都是有灵性的,或者说是记仇的,在替那些无辜被剪掉胡子的'同类在报复我。到现在我都感到奇怪,明明我们一起好几个孩子玩,可山羊却偏偏只顶我一个,害的我见了山羊都得绕着走,无奈那时几乎家家都养羊,所以是防不胜防的。有一次,我独自一人在门前玩,一大群羊排着队从远处走来,我赶紧躲到了一个土堆后面,偷偷看着羊们整齐划一的走了过去,我刚从土堆后面站了出来,就被一只山羊一回头给瞅见了,硬是不顾羊倌的吆喝返身回来把我撞倒在地,然后得意洋洋的归队了。

  老天啊,如果真是那个偏方惹的祸,当时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奶哥哥他们去剪胡子的。

  长大后就很少再看见山羊了,也不知道它们还会不会再跟我过不去。

  村子的中央有个老戏台,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产物,从我记事起,它就已经很旧很旧了。别看不起眼,它可是村里的娱乐中心。每到过年,村里都会唱大戏,老乡们邀亲呼友,四邻八乡的亲朋都会来观看,热闹喜庆的气氛往往要延续一个正月。

  戏班是农闲了临时组建的,演员都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戏服呢是村里的能工巧匠一针一线缝起来的。外婆就是村里有名的巧人儿,也是出了名的戏迷,她是每场演出的忠实观众,所以对于缝戏服这样的活她也是乐在其中。至今还记得那一年的冬天村里的巧媳妇们聚在外婆家热烘烘的大炕上缝制戏服的场景:色彩斑斓的绸缎布料以及耀眼的金丝线推满了炕头,与那个年代人们身上单调的穿着形成鲜明的对比。巧媳妇们嘴里嘻嘻哈哈的拉着家常,手上飞针走线的绣着龙凤,温暖热闹的气氛令我暂时忘却了外面的精彩。

  奶娘家的二姐是戏班里的风云人物,聪明活泼的二姐是戏班里的红旦角,在戏里面常常扮演小姐、公主的角色。印象最深的是她演的《打金枝》里面的公主:翘着兰花指、扭着小细腰、一颦一笑、顾盼生辉,那娇滴滴的神态迷倒了台下的大片人。对于这些我是不懂的,但我有个戏迷外婆啊,所以耳闻目染也就略知一、二了。二姐最终也在戏班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二姐夫长得端端正正、浓眉大眼、是位勤劳善良的小伙子。

  记得那年的冬天是我异常兴奋的一个季节,二姐要出嫁了,舅舅也要娶新娘了,巧的是都在同一天。于是看着外婆家刚刚热热闹闹的把新娘迎进门,又赶快跑到奶娘家送二姐去婆家。糖果装满了衣兜,甜蜜到忽略了严冬的寒冷。

  那场婚礼,除了两对新人,最开心的大概就是我了吧。

  结了婚的二姐跟公婆住在一起,离奶娘家不是很远。二姐嘴甜心活、能言善辩,所以和婆婆一直住在一起却也相安无事。常言:婆媳是天敌,尤其是在农村,婆媳经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吵翻了天,她能相处成这样实属不易了。

  大姐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大姐善良老实,不善言辞,经媒人撮合嫁给了大姐夫。大姐夫长相一般,为人倒也不错,给我的印象就是比较懒,但他有一份在当时农村人眼里是金饭碗的工作,在乡供销社当售货员。婆婆却是出了名的叼,叼到亲身女儿都和她少了往来。大姐又不像二姐会来事,所以婆媳关系很是紧张,给我的感觉就是大姐常常被欺负,奶娘跟着难过却又无可奈何,小小年纪的我也很是忿忿不平,见到那婆婆也就不用正眼瞧她,有时还会狠狠的瞪她一眼,想以此惹怒她,跟她大吵一顿给大姐出气,可是她从来没有生气过,天真的我以为她是怕了,其实人家根本是对我一个小毛孩子不屑一顾罢了。

  大姐和二姐两种不同的性格造就两桩不同的婚姻,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一点都没错。

  小我五岁的奶妹妹是我的跟屁虫,奶哥哥带着我去玩,她也总想跟着去,我们前面走,她就在后面偷偷跟着,奶哥哥拉着我跑想要甩掉她,可是我不忍心,总会返回去把她领来。每次我要回外婆家了,也得想法把她哄顺了才能脱身。

  时光如梭、光阴荏苒,转眼已是人到中年,儿时的种种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莫非是故乡在呼唤我,亲人在思念我。

  终于寻找空闲打点行装回到了久别的故乡,却已经是世事变迁、物是人非了,童年的一切只能在梦中找寻了。

  奶大早已故去,奶娘老了很多,身体每况愈下,两个姐姐也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身。大姐一个出外打工的儿子出了事故英年早逝,受此打击的大姐更加木纳了;二姐还是那样的精明能干,但是严酷的现实早已磨平了她原本活泼开朗的天性。

  记忆里那条孕育了几代人的大河,被人们无知、贪婪的淘金梦摧残的早已河床裸露、河沙堆积,缺水灌溉的大片稻田只好改种了玉米。

  只有石老虎还毅然地屹立在村头,冷眼观看这个它守护了若干年的村庄如何在它眼皮底下变得面目全非,它虽然可以镇压作威作福的河妖,却对人类自己的贪婪无度束手无策。

  突然就想起了一首歌里的几句歌词: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有童话......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又笨又傻......为什么结局没有欢笑,而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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