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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秋雨随笔散文

时间:2021-06-19 17:05:30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播秋雨随笔散文

  天闷热,我赤着背也不能劝住汗的流淌。拉煤车在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本来就尘土飞扬的土路更加“焦躁”。我踏上这熟悉的故乡土路,无奈地挽起裤角,任凭煤灰色的尘土和汗毛杂在一起,任凭煤灰色的尘土钻入鞋中袜中……

播秋雨随笔散文

  一个月没有下雨了。麦收后的人们急得发狂,麦子刚刚收割完毕可价格已涨了三成;秋天才收的玉米就更不用说了,过去几乎没人光顾的玉米市场如今大相径庭,人们摩肩接踵,价格由每斤一角八分猛涨到两角六分。

  人们在祈望着老天。老太太们可忙了,没明没夜地烧香求龙王降雨。老人们说,民国十七年(1928年)就是个没收成的年,今年正好六十年,六十年一轮回呀,如果龙王还不降恩,今年还要不吃玉米,恐怕还象那年连麦子也会旱得种不下呢。

  日子一天天地挪近仲夏,太阳狂晒着大地。气象台预报气温最近还要上升,大有超过40摄氏度的趋势。我的头有些发晕,心在发慌,走在煤灰色尘土飞扬的土路上,身影是那样的矮小,眼前晃动的是红、蓝、黄等各色的光点,低头看到自己的鞋、袜、腿全黑了……

  兄妹六个,我是幺弟,父母辛劳支撑着一个大家,过度的操劳使得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年迈的父亲把我拉扯成人,如今兄姊各有家室,惟父亲和我一起生活。父亲病倒了,电报催我从城市的学堂回来,回到这故土小镇上来看望生病的父亲。

  我拽着沉重的步子向医院走去,汗已把搭在肩上的衬衣弄湿了,尘土和着汗水也不知把我的脸弄成什么样了……

  父亲在打着吊针,一瓶内含25%的葡萄糖药剂已快输完。听到我的喊声,他非常兴奋,兴奋于我的到来,父亲微闭的双眼睁开看着我,示意我坐在他的床前,但一会又闭上眼休息了。父亲却也太累了,我在家上学时,为了使儿子我准时到学校上课,父亲一日三顿虽是粗茶淡饭可也非常照时。可我去了城市上学后,父亲做饭就不照时了,有时也许为了省事就不吃饭了,一日两顿甚或一顿,邻居叔伯大娘常这样告诉我。父亲在省吃俭用地供养着他的儿子上学!

  父亲斜躺着,紧蹙的双眉旁又加了许多皱纹。他斜躺着的瘦弱的身子皮包骨头,大腿和臀部也只有相连的骨头堆在那里,我一振心酸,几乎要掉下眼泪,我瘫坐在床沿上。是我这个不孝的小儿子让父亲操劳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不能早点用自己的双手挣钱,来供养我年迈的父亲?

  “刚回来吧!你爹打了这些针就会好些的。”一个百衣护士走了进来,向我打着招呼,“每天你爹来这儿,你知道他多想你,常念叨着你。”护士微笑着轻声地边和我说话边安慰着我的父亲。

  屋中的电扇在飞快地转着,一滴滴药液注入父亲的身体内,护士和我同守在床边,有时我们低语时,就父亲的'病我听到的多的是关心,多是安慰。父亲的病情使我难受,可这热心周到的护士又让我得到了些许的宽慰。

  天突然暗了下来,窗外路上的尘土飞得更高,树上那落满了尘土的树枝树叶也在狂摆着——就要下雨了,夏日的暴雨,那等着播种的农民的救命雨。

  骤然间,地上象洒水车驰过,雨水把尘土压了下去。不大一会儿,路上流着的雨水也由混浊变得清净了许多。

  雨在下着,它冲洗着尘土飞扬的小镇,夹杂着几丝凉凉的风,我的脑子顿然清醒了许多。父亲的吊针要打完了,护士用她纤巧的手指熟练地把针从他的手背上拔下。

  大雨停了,还有小雨在微下……“足足半尺墒,可以种玉米了。”有人在大路上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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