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我的梦
《我的梦——假日随笔》
清晨五点,鸟鸣,鸡叫,犬吠,熟悉的乡间协奏曲撩醒了我的大脑,我才想起昨天假期我带儿子回到了妈妈的家。
我睁开双眼,起床。
雨过天晴。室外的空气给人以清新甜爽的感觉,心肺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气息。
经过雨水的冲刷,水泥地面露出清白的本色,昨天还飞扬跋扈满处飘飞的杨絮,如浸湿的棉花,一团团,一簇簇,瘫瘪在地面上。我拿起一把大大的扫帚,通通将它们清理干净。
哥哥养的黑贝狗在笼里哼哼唧唧地叫着要出来。我将门打开,它匍匐着窜出,满院子蹦哒了一圈,然后跑过来围着我转。我将狗食盆里续了些食,它迅速跑回笼里闷头开吃,终于不再叫闹了。我顺手插好笼子的门。
老妈养的小兔子们偎在兔妈妈的身下,有的打着盹儿,有的在嚼食,有的伸着懒腰,大兔子则警惕地望着我。
我从菜篮子里拿了些新鲜的野菜递给它,它仰起身来接食,两只前爪举着,样子像个大袋鼠一样,然后,随野菜的着地落下,吃食,眼睛依然警惕地盯着我,嘴巴不停地细碎咀嚼。
大兔子全身呈黄褐色,一看就是野兔品种,长长的耳朵贴伏在后背上,两颗珍珠般黑亮的瞳孔被褐色的眼球包裹着,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炯炯有神。
打盹的小兔子们被兔妈妈刚才那起身一跃搅醒了,全部呈队列状吃起食来。毛茸茸的小家伙们看上去实在可爱,好想抓一只放在手心里把玩抚摸一下,又怕老妈说我,只好作罢。
想起昨天在市场卖兔子时,有一只小家伙真够“野”的,竟然成功跃出纸箱没被我发现,还是老妈看到了,擒回“狱”中。老妈说,这是她今春养的改良新品种,不同于以往的熊猫兔了,因为大家都在养熊猫兔,不新鲜了,它们反而物以稀为贵。
火了多年的蛋鸡,如今不景气了,笼里只剩下一只肥大的母鸡。老妈说等着过些天买些“珍珠”鸡种或者“凤凰”鸡种回来养养。
我有些好笑,再高贵的名字放在鸡身上,它不也还是鸡吗?
老妈说,甭管什么鸡,能下蛋就是好鸡。养上几只,好歹有鸡蛋吃了。又笑着问她的外孙,“童童,爱吃什么呀?”
“我爱吃鸡蛋、芹菜、鸡肉、木耳、蘑菇”我儿子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家常菜。老妈听得高兴,“噢,你爱吃那么些菜呐,你倒不挑食儿,怨不得你长那身的肉呢!姥姥给你攒鸡蛋吃啊!”
闻听此话,我又想起那年春天,从老妈家带儿子返回婆家时将老妈辛苦攒给我的八十八只柴鸡蛋忘在了城铁列车上,快到家时才在出租车上想起来,心疼得肠子快断掉了,怕老妈也上火,一直没敢提起
老妈喜欢在房前两侧种些花草树木。那两株石榴,已经冒出不少大花骨朵;花圃边上有些才长出的幼芽,老妈说是大姨给的秋葵种子。秋葵是一种具有降糖功能的.蔬菜,在超市要卖十几甚至几十块钱一斤的稀缺货,如今省了去买。
粉黄色的月季也已经含苞待放,花叶及花骨朵上的水珠鲜嫩嫩的衬得整花娇艳,如同无限娇羞的少女般美丽,在晨风中婀娜轻舞,令人陶醉。
老妈的花圃中都是一些常见的花,如“死不了”、蝴蝶兰、海棠花、兰花草、铁树等等,还有柠檬和玉兰。记得去年妈妈给的柠檬,我用来做了糖醋鱼,味道独特,口感纯正,绝对不是老王卖瓜。
花圃中并无奇花异草,甚至还有几把小葱和青蒜,却将整个小院装点得生机盎然。这些美好的景象,正是每天生活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的都市人所向往的,我们的父母奋斗了一生,晚年能享受其中,实在是我们这些儿女所心慰的幸事。
老公曾经看着老妈家的双层小楼叹息说,“咱什么时候能有这样儿一所房子该多好呀!”
我说,“人家盖了一辈子的房子,从我没出生就盖,盖了西房盖南房,拆了南房盖北房;建了旧院建新院,拆了平房盖楼房,折腾了一辈子才成这样的规模,你如果羡慕,也可以奋斗嘛~”
其实,按我的想法,我们的现状已经很好了,至少比住平房时好N倍,各方面条件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以我知足常乐;但老公却不这样想,他总有居安思危的想法,也许,这也是男女有别的根本所在之一吧。
好友静也曾经说过,希望有一所房子,有一个院子,里面种些喜欢的蔬菜瓜果。想想她的描绘,也挺令人向往的。
曾经,在我的梦境里,也有过类似的镜头,即使醒来多年,梦境中的每一个画面依然清晰可辨:那是一所红砖砌成的房子,坐西朝东,没有院墙。房前种满鲜花,院界开阔至东面的小河,河边种有一排垂柳,河面上水鸭嬉戏成群。院界北侧,一排高大的杨树挺立着,如哨兵般保护着我们的家园。
妈妈在房子里为我们做着缝缝补补的工作;爸爸在外面的工厂上班,晚上下班为我们带回好吃的东西和香橡皮
这样的梦境掺杂着我儿时的记忆,一遍遍在我的脑海中倒带般上演,温馨而美好,挥之不去,回味无穷
早饭过后,老妈去外面买种地用的化肥;老爸去了地里;我留在家里看着小侄写假期作业。
小侄很聪明,只是不好好学习,所以十道题错九道,唯一一道对的还写得歪歪扭扭。我专心盯着他,查完了和他对答案,对一个夸一句,最后速度和正确率居然有所提高。我总结传说中顽劣的小侄,原来只是缺乏一个耐心正确引导的家长而已。
想想老妈也够不易的,把儿女们拉扯大了,还要伺候儿子的儿子生活起居及学习,检查辅导作业,“我简直就是个老保姆兼家教,还是免费的”不听话的小侄每次惹恼了她,她都会在大哥打回电话时抱怨几句
老爸、老妈忙得过午才回家吃饭,我和闺女赶在他们回来时将饺子包好煮熟,总算让他们尝到了吃我做现成饭的感觉。
儿子和姥姥姥爷一起去地里忙了大半天,也是饿了,吃了一大碗饺子,老妈再让他喝奶时,他说,“不喝了,我减肥!”
我知道,他是吃饱了,肚子没地儿了。
老爸、老妈吃过饭,又匆匆忙忙去了地里,说上午没能轮到使用播种机,约好下午播。
四点二十分,二老终于回来了。儿子开心地在屋里打招呼,“姥姥姥爷回来啦?!我坦克做的差不多了,你们播种顺利吗?”
“顺利!”老爸老妈看着说话文绉绉的外孙子,眼里满是疼爱。
说起儿子的坦克制作,他可是憋了好久了,一直惦记着来姥姥家找木头和木工用具,发誓要亲手制作一台玩具坦克。这不,连我这个从小没摸过锯子的“淑女”,也被儿子提来和他一起“拉大锯”。锯来锯去,好不易将他画好的线条剌好,小伙子认真工作的样子与平时闲散慵懒的样子相比,着实让人瓜目相看。
傍晚天空又下起了雨。我跑到室外,将两盆雨水过旺的花盆搬至棚子下面躲雨。但是那雨却很快就停了。
晚饭后,我吃着吃瓜子,看电视剧《王大花的革命生涯》,边和老爸老妈聊着天。孩子们对电视节目没兴趣,各自去睡了。
外面,渐圆的月亮已经挂上树梢,树影婆娑,随风摇摆。月亮如同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一样,发着幽亮的白光,散落进偌大的客厅。我提议,“把灯关了吧!”
“干嘛呀?”老妈不解。
“外面月光那么亮,能当灯用了。”没等老妈回答,我顺手关了客厅的灯。
老爸、老妈被电视剧情吸引着,没接茬。
月是故乡明。
今晚的月亮尤其的亮。曾有同学说,家乡的月亮比外地的月亮圆,当时我还不解其意,傻傻地说,“那不都是同一个月亮吗?能有啥区别?”
如今的我再见家乡的月亮,却别有一番滋味
电视剧播完了。
躺在床上的我有些困,却睡不着,和老妈聊起了记忆中小时候的各种故事。后来讲到了种地,老妈说,家里的几亩地基本上全租出去了,只留了一小片自己种。明年有块地合同到期,考虑是继续向外租还是自己种。若有人租就租出去,没人租再说。老爸老妈岁数大了,种不动了。我建议老妈也搞个开心农场,吸引城里的年轻父母带着孩子来农村体验生活,但讲着讲着,我发现,我把老妈讲入梦乡了。老妈干了一天的活,辛苦极了。
我也入梦吧。
梦境,很美,很美——
清晨,阳光透过木屋的窗,铺满我的木床。懒懒地伸伸腰,我起床了。
打开窗帘,推开窗户,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于是从头到脚的清爽。
走出小木屋,来到小溪旁,舀一杯清清的泉水,洗涤我的心田。我看到几条小鱼在水里嬉戏,轻巧而欢快。
抬头看山,满目苍翠,连绵起伏与天相接。天很蓝,很蓝,耀眼而炫目。
这个时候,我是个煮妇,在我的小木屋里,点燃炉火,煮着早饭。炊烟从屋顶的烟囱里缕缕飘出,与晨风、晨雾一起在阳光下舞蹈,尽显婀娜与娇媚。
渐渐地,饭香袭来。
我的宝贝们欢快地跑进屋里,吵着要吃东西。于是都乖乖地坐下来等着开饭。
屋外,枝头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似乎也在诉说着一夜的饥肠辘辘。
我收拾好餐桌,摆好碗筷,端上可口的饭菜。我的宝贝们迫不及待地你争我抢吃上了。那吃相如狼似虎,仿佛被饿了三天一样!
哈哈!我拿出相机为TA们拍照,然后调到自拍模式与TA们合影。
我的爱人,吃过早饭,悠闲地在躺椅上半倚着。他有着一双大眼睛,此刻正用充满温暖与慈爱的眼神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幸福的微笑定格在唇角,浅淡而持久。
我的女儿,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明眸皓齿,柳发玉颜,标准的美人胚子。有点小任性,有点小可爱,有些小娇傲,有点小自信,简单朴实,不施雕琢,近乎完美的她,正在她的人生舞台上迈出幸福的第一步
我的儿子,十岁的九十多斤的小胖子,似乎火星娃的近亲般的人物。真的很庆幸,他的班主任女老师在教了他三年之后,还有耐心每天听他讲那些不着边际的所谓事件。自私地想,我希望她能一直这样爱孩子,一直这样耐心地教导孩子,像爱她未来自己的孩子一样。
当然,我更希望我的儿子,能够早日“回归地球”,做一个真正的地球男子汉!
“老妈!老妈!起床啦!到点儿啦!老爸来接我们回家啦!”儿子在用力推我的肩膀,将我从梦境中拖拽出来。我知道,假期要结束了,就要上班了!唉,期待下一个假期快些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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