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平随笔散文
我的生平
1995年1月7日,我出生于安徽省明光市蔡岗村(原红庙乡)瓦张队。
我母亲是土生土长的瓦张人。爸爸是滁州施集镇上郢村人。
母亲21岁失去了母亲,也就是我的外婆。爸爸6岁就没了母亲,13岁时父亲又去世了。因此祖悲人中,我只有外公。
外公是大队书记,家境还算殷实。但这也仅是相较其他农村人而言。不过,也因此,母亲读过书。虽然初三没读完就下学了,但母亲也说那不能怨外公,是母亲不愿读了。母亲姊妹有六个,她排老二,是外公最器重的女儿之一,也是文化程度最高的女儿(那时农村女孩大多不上学)。
父亲和二伯的感情最深,因为大伯他们结婚后都迁居去了别处。只有二伯留在了上郢,而父亲的少年时期就是和二伯生活的。父亲只读了初二便不想读了,不想在拖累哥哥嫂子。那时二姑嫁给了二姑父没几年,而二姑父当时在石门山林场工作,因此二姑一家都在石门山镇定居。二姑见父亲不愿继续读书,便把他带到石门山镇找工作。姻缘际会之下,父亲认识了母亲。最后,母亲嫁给了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的父亲。按母亲的话说,她是看中了父亲稳重谦和的品质。
对于这件婚事外公就如同无数爱情小说中的长辈一般——不同意!
不过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呢?外公终究没拗的过母亲,让父母二人成了婚。
父母新婚的生活并不好过,只有两间草房!草房啊!90年代住草房的.,真的已经不多了。而那两间草房真的很不争气,要塌不塌的样子,一下雨还老是漏。。。
然而,没过几个月,一个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消息出来了——母亲怀孕了。这本是喜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成了愁事。家中本已是三九严冬,母亲怀孕更可说是雪上加霜了。不过父亲母亲的决定却都很坚定:把孩子生下来!
那一天的中午,一个乡村医务室里父亲和外公在门外焦急等待。终于一声啼哭打破了平静。我,降临到这个世界了。那一刻是12:03分。
医生把我放在磅秤上一称,足足把斤多一个大胖小子!
自此,家里添了新丁,也多了些许生气。然而,还未高兴多久,就又出现了变故。
母亲因为营养不够没了奶水。这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买些奶粉便可以解决。然而,我却不喝牛奶。不仅牛奶,什么米粉,炼乳我都吃不下。不吃饭,身体渐渐就不行了。未出半月,我果然生了大病。身体不停痉挛抽搐,时不时还会口吐白沫!这可吓坏了一家人。
到村医院检查,说必须转送大医院,否则性命堪忧。于是,转到了市医院。在市医院,医生们依然束手无策。父亲母亲没办法,只得抱着我连夜乘车前往南京。
父亲母亲和外公带着我到南京时已是凌晨1点了。未顾得休息,便轮换抱着我去找南京市儿童医院。三人皆不曾到过南京,只得到处问路。由于是半夜,连路人都很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医院(乡下人那时候根本不知打车为何物)。然而,到达南京市儿童医院时医院里仅有几个值班的医生护士。于是,父亲三人一直在医院清冷的大厅里等了6个多小时,才等来了专科医生。
在儿童医院里,我住了一个多礼拜。总共花去5000多元。那时候家里穷到甚至连1000元都拿不出!外公给垫了一部分,但仍然不够,所幸,当时父亲帮二姑卖肥料的5000元钱,父亲还没来得及交给二姑。于是就先拿那钱交了住宿、医药费。
住在医院那段时间,最可怜的是病床上的仅三个月大的我,而最痛苦的,却是母亲。
母亲日夜守在我身边,不仅担心我的病情,更感觉到无比的心寒!
当时,和我同一个病房的还有一个周岁有余的女婴。那女婴病床边时刻守满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伯伯姑姑…然而,我,一个病的将死的男婴!始终只有爸爸妈妈和外公三人在一旁守护!因此,母亲那时便在心中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治好儿子的病,让他出人投地!穷人,连亲戚都瞧不起!
我想这就是后来为何母亲一直比父亲管我更严的原因吧!
几日后,大伯二姑他们终于到了,前后呆了不到一天,又全走光了。只剩下二伯是真心的关心我。而二姑临走前的一句话让母亲至今未忘:“这孩子都看掉5000多块钱了?我看是治不好了,你就从火车站把他扔掉吧!你和小文(父亲小名)都那么年轻,再生一个也不迟。”母亲只是望了旁边的父亲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如果这孩子死了,我也就一起死了。”说完,再也不抬眼看任何人,只是盯着怀中的我。
后来还是最关心父亲的二伯出了主意。据他说他和父亲的一个姨父是老中医,对治疗疑难杂症很是厉害。于是就带着我去寻那与我从未谋面的姨祖父。
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姨祖父当时的住处:江苏省镇江市。我那时已是命悬一线,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抽筋一次,并口吐白沫。早没了刚出生时那白白胖胖的样子。变得面色蜡黄,全身浮肿。姨祖父看到我的病情之后当机立断:要针灸!
于是当即取出数十根银针,连我的衣服都没脱,就隔着衣服扎了起来!数十根银针遍及我全身数十处穴位。父母和二伯在一旁看得既是心疼又是焦急。其实,他们也不过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最后,姨祖父又取出一根银针,在我的十指上各扎了一个孔,从中挤出了汩汩脓血。之后,他又到门外路边拔了几株野蒿苔,掺着几味中药煮了一锅粥。据父亲说那粥他闻起来都作呕,我却大口大口全部吃完了!之后更是排出了极多毒素。就这样在姨祖父的调养下我一个礼拜就恢复了原本的神彩。
临走之际,姨祖父又交给了父亲一个帮我调养身体的方子。是两味中药,至于名称,不便透露。然而父亲拿着那张药方跑便了明光大小中药房,也没人敢抓药给他,都说那两味药撞在一起,会毒死人!无奈,只能作罢。
到现在我有时都在想,若当初父亲帮我抓到了那两味药,那我现在的身体该健壮到何种程度。要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吊过水!最多也就是吃两颗药。病愈后,我并没有如南京儿童医院的专科医生所说,成了弱智。反而聪明异常,八个月大就能发单字音,一周时如父亲所说已经没有我说不出来的话了,而且吐字异常清晰,同村很多四五岁的孩子都被我骂的找妈妈!我想我现在这么好的朗诵能力或许那时已开始具备了吧!然而,我会走路却很迟,直到十八个月才勉强会走,别的孩子十二三个月就能在地上小跑了。我想我现在跑步这么差可能也是当初的后遗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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