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经典散文
怀旧是一种病,无法治愈。
每次回到故乡,总会有些许抹不去的碎影,那些曾经深爱我的人们,如今我找不到了任何踪迹。
沿途的田野尽是荒芜,我的眼中尽是迷蒙,也不知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心如呛烟,飘出车窗外,飘向天边的云脚下。一路颠簸,干涩的风抽打着狰狞的脸,多期望那风能劈开额头,涤清积淀如浆的苦闷,直到没了情绪,比悲伤还要可怕。
到了儿时的街口,突然就觉得故乡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有人对我咧嘴微笑,有人向我招手问候,然而我想要只是一个人的安详凝望。拐过街口,向东而去,望不到尽头的是想念,那尽头是柏油路的终点。这些年,柏油路的终点一直延伸,延伸——步步紧逼着枯黄的泥土,令人乏力的一刻,我冥想着:故乡土地上的所有瞬间灰飞烟灭,我伫立在这片土地的中心,昂着头化成了石头。
站在三楼的阳台上放眼望去,儿时的院落已经残破不堪,唯有那座高塔背负着斑斑锈迹依然挺拔。且不说怀念那些少年拿起镰刀割草的夏天,还有院落后的水坑,水坑里激荡着浪朵欢笑着萦绕在脑海中。岁月粘住了过往,我坐在房顶仰天望直到双眼模糊,忘不掉记不起的那些脸庞,可否为我在蔚蓝的天空再绽放一次熟悉的笑容?
从踏出故乡的第一步开始,就开始有了伤心——从起初的涕泗横流到如今的默默无言,从第一次卑微地挽留到现在爱走走爱留留,从兔子般的.嘴角到烈焰般的红唇,心愈荒凉。夜空下,谁曾向窗外呼喊你的名字,谁说过你的无理是别致的温柔,谁还记得,谁还记得百荷花开的季节!我只记得头小小、发长长,那是别人的新娘。
有人长大了,有人变傻了,不管如何最后都是爸爸妈妈,原谅这幼稚的浮夸。
一次邂逅,是一个故事的开始;一腔怒火,是一段缘分的结束。人总说若只如初见,却奈何又奢望永远,亲爱的人啊,你可曾钻进过我的心房触摸他的凄凉,安慰他的落寞,那镌刻在脖颈上的印迹只是疯狂吗?
山雨凉兮,秋风悲哉;一场唏嘘,一帘幽梦;昨夜云雨,看似今朝。亲爱的故乡啊,请别抛弃孤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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