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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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生长在较干旱的北方,江南那种水河网织的奢华从未见过,更不要说一想起就令我心向往之的大海。
大海是神秘的女神,美人鱼是她的宠儿。有一天,我能和一位窈窕的女子生活在一起,最美好的地方一定是海边——阳光和煦,一所简单的木屋,两幅躺椅,遥望海的远方。海是温暖慈祥的母亲,百川东到海,绵柔宽广的胸怀汇聚天下所有的水,所有的一切,无论肮脏、丑陋,高尚、美丽。
黄昏的海滩,潮水漫起,菊黄色的阳光倾洒在海面上,随着风的律动,泛起粼粼的波光。千千万万的光点幻化成一个个出水的舞女,裹着芙蓉桃花的衣裳,尽情地跳跃舞动,在海水、海风和海光织成的锦缎上,在茫茫无垠的草垫上,亿万的舞女尽显身姿的纤细与婀娜,也豪奢的显示着某种难以言状的力量——千万个聚成一个。天渐晚些,黑雾笼罩着山河大地,也一同掩闭了海的碧眸。清凉的海风阵阵起来,轻抚衣袂。
沙滩边沿深卧的柽柳,横斜修长娇小的枝干,凭着单薄的身躯,防护抵御风沙的侵袭。不远处,吵吵嚷嚷,有些灯光,走近一瞧,等一会儿,原来是一群人团着一群人,相互做演员、做观众,演节目、唱小曲,自娱自乐,因着夏日黄昏的清凉,消遣日落黄昏、汤足饭饱后的时光。
仔细看这一群人,少有年轻人的影子,大多是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老人行动不便,自然不好来此受风过凉。小孩子因为安全的考虑,也少有独自来此的可能。如我一般的年轻人,不会有老人和小孩的这般障碍,可他们大多不愿来此安然宁静的海滩;他们有他们的去处,或烧烤小吃摊,或酒吧夜总会,如此这般的喧嚣吵嚷劲爆鼓噪处。而我如要选择,愿在沙滩一处少有人经过的黑夜的深处,久久的,静静的,远望深深的夜空与大海,凝望沙滩上的芸芸众生,回望一方方窗户的灯光。
上午,暖回大地,天空的白云舒展开腰身,慢悠悠闲步,一团团紧凑,层叠着,压低身量,仿佛我站在海边一处高楼上,便能抬头够着这一团团胖鼓鼓的绵花。海岸有一处公园,公园一处石林里,几个小孩儿活泼泼的在大石上跳来跳去,好不快活。于是我也不顾什么大人小孩的俗套,也在大石上跳起来,从这一方石到那一方石,每向前一步,好像得着奖杯似的,别提有多自豪呢。
这样跑了好几圈,累了,慢慢儿走到堤岸的石护栏旁,依着一块石柱,悠悠然渺望着海的远方。海的远方,是海水和雾气弥漫的幽林,密密麻麻,连绵不绝。无论你怎样,也看不透幽林中有些什么。是仙山庙宇,是琼瑶佳酿,或是虚无一物?我终是不知。我只愿那远处是一所木屋,日升日落的海边,我和她。岸堤上,海水和着海贝拍打着,长年累月,不知有多少贝族粉身于此地,使这石堤更加牢固。沿着长堤,不时几个伙伴走过,欢声笑语的飘走了。
不远处,卖海物饰品的'小店藏在一处角落里。进店,最起眼的是木制货架上的珊瑚树,经雕工的巧手,打磨的珊瑚各式各样。我本想带走一个,怕麻烦,终究作罢。数量更多的要数海贝和海螺,也只带走一个。还有海里的一些游鱼之类,不知名姓,略感惭愧。
早晨,暖暖的阳光温润着大地,几阵冷风刺来,真还打几声喷嚏。俯下身来,沙滩上几处小洞,不知是哪几个小海物的作品。海岸不远处,几十条小渔船靠在岸边。走到近处,一群人在挑拣打捞上来的海物。泥沙裹挟着贝壳之类,直泛出缕缕刺鼻的腥味儿,抵挡不住,快步跑回“家”去。
海边发生的这些小事儿,我把它从模糊的记忆里捡拾出来。有美的,也有不美的。有如意的,也有不如意的。还有我所愿望而几乎不会发生的。我只感叹,生活本来如此,生长本来如此,生命本来如此。
一所木屋,我和母亲并肩走在沙滩上,完成母亲和我走向远方的梦想。我和我的她,躺在沙滩上,共享海阳的霞光,海风的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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