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锄头的伤感随笔1000字
南方夏末的余温还烙在秋天的灵魂里,这份热烈不禁把我推回亲切的故乡。走在田埂上,看见一些现代化的机械正在唱着欢乐的歌,可老乡手中的锄头一直不曾离开过。是啊,这一从新石器时代就出现的劳动工具,托起了祖先勤劳为本的信仰,举起了多少代人对美好生活的坚定信念。
上世纪70年代末的一个夏天,我高中毕业,参加了高考。可我的希冀犹如彩虹那么绚丽而易逝。于是,我离开了母校,回到家乡,准备用锄头在田野上规划人生。原本看似简单的农活却处处充满了技巧与智慧。我先学种地瓜。初拿锄头,仿佛手握宝剑,力大无穷,以为一天能对付一整片地。可没多久后,锄头好像故意和我作对似的,沉着身子。我的动作开始像举重似的,真是力不从心。炎炎夏日,骄阳似火。我汗流浃背,垂头丧气地坐在田埂上。母亲在一旁心疼地看着我手掌上的'水泡,耐心地说,学农活要有毅力、恒心;慢慢来,脚,须踏实地,熟,才能生巧。
听了母亲的教诲,我倏地站起身来,学着她顺势握着锄头,在田里松土、做畦。可我老是把畦做得蜿蜒曲伸。母亲看在眼里,上前教我运锄的技巧:要瞻前顾后,保持运锄直线,就能把畦做得直。我深感做田文章的学问还真不简单呢。
在母亲的指导下,我锄头下的畦基本上呈直线。尽管手上的水泡破了,钻心地疼,但我未曾半途而废。
做好了畦,种下地瓜苗半个月后,锄头充当了除草的主角。我小心翼翼地耕耘。你看,和畦告别的是草,留下的是茁壮成长的地瓜苗。
又过了半个月,施肥、培土便拉开了帷幕。
施好了肥,锄头可是培土的功臣。我用锄头把土培上,可锄头不听使唤,不小心时还把地瓜苗毁了容。目睹母亲握锄培土,我豁然开朗。我终于掌握了轻重得体的运锄力度,不伤幼苗了,且做到把土培得高点,让地瓜苗倍感土地母亲的温暖。
进入深秋,又是锄头大显身手之时,它掘出了笑得合不拢嘴的胖地瓜。我长茧的双手捧着它,情不自禁地吟诵了李绅的《悯农》诗……
和锄头一天天相处下来,它恰似我的知心朋友。它告诉我什么时候该播种;它会催着我锄草的时间到了;它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道理;它解答了种种疑惑……就这样陪着我经历了春种、夏耕、秋收、冬藏。
我将锄头传授给我的习惯和精神,全部应用在功课复习上。又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夏季,我重逢考场……随后,金黄的落叶邮来了秋天的惊喜——师范录取通知书。
于是,我惜别了相伴一番春秋的锄头。步入田野,取了一小撮喷香的沃土,带在身边,踏上了求学之旅。纵使离开,我也要浑身染满故土的黝黑,且永不褪色……
机械的轰鸣声依然响彻在耳畔。我走到了老屋,那把锄头静静地立在墙角。因为,它知道,老朋友一定会回来和它叙叙旧。
一把锄头,一支思乡曲,万缕故土情,成了一棵岁月种植的记忆。
作者名片
许子和,笔名:追梦、许季,莆田人,教师。系莆田市锦江诗社、莆田市诗词学会会员。喜欢阅读——读书,是心灵的旅行。且习作格律诗、散文。近两年来,50多篇(首)散文、诗歌发表于《海峡都市报》、《莆田侨乡时报》、《莆田晚报》等。
【本文作者:许子和。(公众号:莆田文艺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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