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艺术类电影的路在何方
艺术片指凭借技巧、意愿、想象力、经验等综合人为因素的融合与平衡以创作隐含美学的影视作品,艺术片用于和他人分享美的或有深意的情感与意识,表达既有感知并将个人或群体体验沉淀与展现 。但令人遗憾的是,艺术片在国内一般都没有票房,甚至连排片率都低的可怜。因此,小编来讨论下国内艺术类电影的路在何方。
没想过观众是谁:制片人不解决的问题,影院经理为什么要解决?
“我想表达一个人和整个世界的关系,天上的鸟,地下的鱼,中间是人,天、地、人之间的关系。”毫无疑问,导演的创作缘起和作品(默片)完成都决定了这是一部可能会遭遇市场沉默的艺术片。近如《路边野餐》,远如《刺客聂隐娘》《黄金时代》,艺术片在商业院线里一再地被“淹没”在繁荣里,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百鸟朝凤》实在太特殊了,其成功已脱离了其影片本体的意义和价值,就像去年暑期档的《大圣归来》,其商业上的成功也已很难就动画工艺等制作上的表现去找到确实的原因,换句话说,他们都是不可复制的一次成功。
《冬》即便有再耐人寻味的审美趣旨,也必须面对市场的冰冷。坦白说,导演选择默片,是在与影院经理和暑期档的主流观众们为敌——院线市场里找长尾观众,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很多导演强烈的表达欲望背后其实是想要更多的人能看到自己的作品,邢健亦如是,“我个人就希望大家能看到,能愿意去看我的片子就够了。”
那谁应该去看你的电影呢?或者说你想让谁看呢?邢健告诉记者前期创作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创作者都不会这么想。哪一个创作者说我这是专门给哪些人写的剧本。”但遭遇如今的市场挫折后,刑健稍有些变化,“后面可能会思考吧,我觉得不能用年龄和职业上来分,就是有文化的吧。”
诚然,艺术创作应发乎自己的某个灵感,为自己的某个冲动去转化为具体的表达,但电影毕竟不是一副油画、一座雕塑,工业化的生产和商业化的发行、放映,不考虑观众是谁,仅仅是一个“有文化”太过模糊了——这是给制片人出的难题,还是给影院经理出的难题呢?制片人没有解决,影院经理一定会帮你解决吗?
影院6000余人观影,优酷160万人点播:痛苦还是幸福?
“从2008年到2016年,8年,人生有几个8年,就干了那么一件事。”而这样的苦情最终也没能说服全国影院经理为邢健排片。印制的3000多块数字拷贝,托起的是目前20多万的票房,约6000多人次(以票价30元计)的观影。
想与观众见面,却在影院里几乎销声匿迹——并不出乎意料,但这次优酷的参与,或许算得上是一个惊喜。优酷在该片院线上映的当天同步在其网站上发行了。
制片人阿罗说,最早视频平台找到他们的时候,他内心是很挣扎的,“本来排片就很低,在网上再出现,我觉得可能对《冬》的票房是毁灭性的打击。”阿罗和团队等了又等,但迟迟不见院线搭理他们,“我们咬咬牙做的决定,当时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决定,非常痛苦。”阿罗和邢健无奈中最终决定背水一战,把实验进行到底,选择了和视频网络平台合作同步上映影片。记者在优酷VIP付费会员观影区看到,以80岁高龄演员王德顺的面孔为主封面的.影片《冬》被推到了优酷平台首页面。
本文截稿前,影片的点击率达到了162.2万人次——与目前远远不足万人的影院观众而言,视频网站同步发行帮助这部默片在互联网里不再沉默,导演想要给更多人看到该片的愿望也实现了。如果以6元计费,已近千万票房。
不同于去年乐视超级电视同步发行《消失的凶手》遭遇院线抵制,此番《冬》太不起眼了,院线方面对此也就当然不会介意——因为它根本不可能对院线的观众形成替代、造成冲击。
这是缝隙,也是机会,视频网站愿意尝试,院线并不反对,剩下的就是导演、制片人们是否愿意了。
给导演们的问题:拍电影是为了上大银幕,还是为了与更多观众沟通?
大银幕市场的竞争残酷无须赘述,在发行机制没有新改革的情况下,3000块拷贝遭遇不足0.05%排片的状况还会延续,对导演们来说,必须面对的一个课题是——你凭什么能脱颖而出?
银幕、影院对于很多创作者确实有吸引力,仪式感所赋予的光环令每一个有电影梦想的年轻人对大银幕心驰神往——但回归初心,创作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痛快表达?那拍出来也就已经完成表达了。但没有观众看,怕还是心有不甘的。所以创作者其实是想用作品跟观众沟通的,那么,是不是触达更多的观众比能不能在影院上映更重要呢?
既然视频网站们为那些被院线市场淹没的作品提供了新的触达观众的方式,那你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被院线挤出,究竟是市场魔咒使然,还是内在心魔所致,这才是艺术片的导演和制片人首要应该想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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