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神引原文及赏析

时间:2024-07-14 17:54:42 赏析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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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神引原文及赏析

迷神引原文及赏析 1

  迷神引·贬玉溪对江山作

  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

  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暗不成眠,听津鼓。

  翻译

  青山渐渐被暮霭笼罩红日慢慢向西坠落,浩浩长江奔腾不息汹涌地向东流去。天空中缕缕残霞就像有花纹的罗绮渐渐散开,回首望去浩淼的烟波掩映着漫漫路途。令人忧愁的是离京城越来越远逐渐模糊,愁云惨雾暮霭沉沉中京都究竟藏在何处。几处闪烁不定的微弱的渔火,使人迷离恍惚不知船坞远近。一叶船帆渐渐低垂下来,停泊在前面的江浦。

  默默地回想自己的一生,独自悔恨常常为追求功名所误。自己就像阮籍那样已到穷途末路,而归隐田园的情趣却常常受阻。遥望普照千里楚地的皎皎素月,此刻竟是这样令人伤感凄楚。怨恨那如泣如诉的竹枝歌啊,为何声声愁怨为谁痛苦。凄厉的猿啼悲哀的鸟鸣声,仿佛惊动了整个岛屿。昏暗的烛光下久久难以入眠,卧听着津渡边的声声更鼓。

  注释

  “黯黯”句:青山渐暗,红日西沉。

  余霞散绮:南朝齐·谢眺《晚登三山还望京邑》:“余霞散成绮。” 绮,有花纹的丝织品。“使人愁”

  三句:李白《登金陵凤凰台》

  诗:“长安不见使人愁”。

  田坞:水边停船的地方。

  儒冠误: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纨挎不饿死,儒冠多误身。”富家子弟养尊处优,而一般读书人往往潦倒一生。

  阮途穷:晋人阮籍,佯狂不羁,纵酒颓放,常驾车独游,等到路走不通了,便痛苦而返。表现对当时政治的不满。

  断魂: 因悲伤而神情恍惚。

  平楚: 平远的树林。

  竹枝歌:《乐府诗集》:“《竹枝》本出于巴渝,唐贞元中,刘禹锡在阮湘,以俚歌鄙陋,乃依骚人《九歌》,作《竹枝》新词九章,教里中儿歌之。”

  津鼓: 渡头的更鼓。

  赏析

  上阕以景起,气象雄浑,景物壮阔。接着,前结四个短句是起处写景的继续和演化。从人的感情说,开始位立江滨,见青山、红日、大江,心胸为之开阔,有此壮美之景。后来,随着江水望去,“长安远,在何处“,不见长安,只见渔灯客帆,于是感到“愁”来。上阕处理景、情、意的关系,理路清楚,而运笔有起伏。有衬托,以“长安远”为中间枢纽,前后时间。场景,顿生变化,由高远绮丽转为低小出寒,反映作者迷茫的心境,而通体不高“对江山”所见,词笔极为浑成。

  下阕一连四短句十六个字,倾吐出满怀衷肠,语凄清苦。古人名换头为过变,或藕断丝连,或异军突起。这样汪洋恣肆地抒怀,是上阕酝蓄、堆积的.结果,当感情的阀门一下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自悔儒冠误”,是一句十分悲愤感慨的话。“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杜甫《奉赠韦左感丈二十二韵》)。富家子弟养享处代,而一般读书人往往潦倒一生。杜诗言辞激愤,溢于纸面,政治生涯不顺利的晁补之,前句用“暗想”,后句用“自悔”,表达了词人自怨自艾的情绪。普人阮籍,佯狂不羁,纵酒颓放,表现出他对当时政治的不满,实际上也是一种远祸全身的手段。他常驾车独游,等到路走不通了,便痛哭而返。这里词人觉得他和阮籍一样,施展自己的宏图抱负是不可能了,而羁于谪宦,欲归又不得归。换头后这四句是词人抑郁壅塞的感情的暴发。

  这首词写作者贬玉溪(信州)后,面对江山兴起的悲伧情怀。上阕以写景为主。有青山、红日、大江、余震的绮丽壮景,也有几点渔火、一片客帆的凄迷景色,略寓感情。词的艺术上的成功,着重在下阕,于一泻无余倾吐衷曲后,用多种带有浓厚感情色彩的事物,层层渲染,步步加深来抒发因贬谪而产生的伦然之情,从红日暮到红烛暗,到津鼓响,时间的跨度长,调动的景物多,但写来如春蚕吐丝,条条缕缕,清晰明白,使词人的悲伦之情如见。既曲折,又明快,用古人的话说大抵是:“触景生情,复缘情布景,节节转换,稼丽周密。譬之织锦家,真窦氏回文梭也”(贺裳《皱水轩词筌》)。

  创作背景

  自绍圣四年起,晁补之被贬到南方监酒税。远离帝京的他,恋阙心理在词创作中多有表现。元符二年(1099),晁补之贬信州监酒税时写下《迷神引·贬玉溪对江山作》。

迷神引原文及赏析 2

  原文:

  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

  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暗不成眠,听津鼓。

  译文

  青山渐渐被暮霭笼罩红日慢慢向西坠落,浩浩长江奔腾不息汹涌地向东流去。天空中缕缕残霞就像有花纹的罗绮渐渐散开,回首望去浩淼的烟波掩映着漫漫路途。令人忧愁的是离京城越来越远逐渐模糊,愁云惨雾暮霭沉沉中京都究竟藏在何处。几处闪烁不定的微弱的渔火,使人迷离恍惚不知船坞远近。一叶船帆渐渐低垂下来,停泊在前面的江浦。

  默默地回想自己的一生,独自悔恨常常为追求功名所误。自己就像阮籍那样已到穷途末路,而归隐田园的情趣却常常受阻。遥望普照千里楚地的皎皎素月,此刻竟是这样令人伤感凄楚。怨恨那如泣如诉的竹枝歌啊,为何声声愁怨为谁痛苦。凄厉的猿啼悲哀的鸟鸣声,仿佛惊动了整个岛屿。昏暗的烛光下久久难以入眠,卧听着津渡边的声声更鼓。

  注释

  “黯黯”句:青山渐暗,红日西沉。

  余霞散绮:南朝齐·谢眺《晚登三山还望京邑》:“余霞散成绮。”绮,有花纹的丝织品。

  “使人愁”三句:李白《登金陵凤凰台》诗:“长安不见使人愁”。田坞:水边停船的地方。

  儒冠误: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纨挎不饿死,儒冠多误身。”富家子弟养尊处优,而一般读书人往往潦倒一生。

  阮途穷:晋人阮籍,佯狂不羁,纵酒颓放,常驾车独游,等到路走不通了,便痛苦而返。表现对当时政治的不满。

  断魂:因悲伤而神情恍惚。平楚:平远的树林。

  竹枝歌:《乐府诗集》:“《竹枝》本出于巴渝,唐贞元中,刘禹锡在阮湘,以俚歌鄙陋,乃依骚人《九歌》,作《竹枝》新词九章,教里中儿歌之。”

  津鼓:渡头的更鼓。

  赏析:

  此词写于贬谪途中。全词“触景生情,复缘情布景,节节转换,秾丽周密。譬之织锦家,真窦氏回文梭也”(贺裳《邹水轩词筌》)。

  上片以景起,气象雄浑,景物壮阔。首两句写词人伫立信江畔所见的景色。青山,本碧绿青翠,说它“黯黯”,是由于“红日暮”,但斜照下,山色反而显得雄浑沉厚。这是远望所见。俯视脚下,但见“浩浩大江东注”,不由人不发出人生如逝水东流的感叹。“余霞散绮”两句源于谢朓诗“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晚登三山还望京邑》),是对“红日”、“大江”的深一层渲染。词用一“向”字,别具意味。如绮(锦缎)的“余霞”映淡烟轻雾笼罩的`江面上,一直跟随着流水往前,这样就把“东注”的“浩浩大江”写得既真实又清空了。

  以下三句,直抒情怀“长安”,代指北宋京成汴梁。晁补之是一个颇想政治上有一番作为的人。他二十七岁考中进士,开封府和礼部考试时均名列第一。“晁张班马手,崔蔡不足云”。黄庭坚称赞他和张耒如司马迁、班固,而远超过汉代的崔瑗和蔡邕。但正是这样一个才气纵横,政绩斐然的人,却生潦倒,功名蹭蹬。所以,这“使人愁”,不只是因为大江东去,而有着被贬他乡、政治失意的深沉内容。此三句本自李白《登金陵风凰台》诗“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上片末四句既从正面用笔,又从侧面暗示时间已由著而夜:“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渔灯不仅只有几点闪闪烁烁,而且细小微弱;这时近岸的船坞里,他一片迷潆了。再往稍远的地方看,航行江面的客船,也降下船帆,靠前面临水近岸的地方了。由于近观,渔灯“几点”而“小”,看到清清楚楚;由于远望,故所见客帆“一片”,给人以多的感觉。从用字说,“几点”对“一片”,“近坞”对“前浦”,一写少和多,一写近和远,概括出词人当时目力所见的空间范围。词人处理情、景、意的关系,理路清楚,而运笔有起伏,有衬托,以“长安远”为中枢,前后时间、场景,顿生变化,由高运绮丽而转所见,词笔极为浑成。

  下片一奇峰空起,汪泣恣肆,语调凄切,情感悲苦,倾吐出满怀衷肠。“自悔儒冠误”,极言心中悲愤感慨,谓富家子弟养尊处优,而一般读书人往往潦倒一生。此处前句用“暗想”,后句用“自悔”,自怨自艾的情绪跃然纸上。晋人阮籍,佯狂不羁,纵酒颓放,表现出他对当时政治的不满,实际上也是一种远祸全身的手段。他常驾车独游,等到路走不通了,便痛哭而返。这里词人觉得他和阮籍一样,施展自己的宏图抱负是不可能了,而羁于谪宦,欲归又不得归。

  过片后这四句包含了许许多多难言的辛酸痛楚,读之令人凄伤。

  接下来词人借素月、《竹枝》歌声、猿鸟啼鸣,对凄苦的情怀,再作更富形象性的渲染。晁补之是济洲巨野人,此刻贬官信州,从北至南,千里迢迢,烟树苍茫,面对素月,怎能不为之销魂呢?“平楚”,谢朓诗:“寒城一以眺,平楚正苍然。”杨慎称:“楚,丛木也。登高望远,见木杪如平地,故云‘平楚’犹《诗》所谓‘平林’也”(《升庵诗话》)。“一千里伤平楚”,与李白《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意境很相近,只是此处由近而远,思故乡千里迢迢,故望“平楚”而伤情无限。

  词人接着又从听觉方面与这种凄苦情怀。《竹枝歌》,原是巴渝一带的民歌。“聆其音,中黄钟之羽。其卒章激讦如吴声,虽伧儜不可分,而含思宛转,有淇濮之艳”(刘禹锡《竹枝词引》)。周邦彦《点绛唇》“楚歌声苦,村落黄昏鼓”,是说歌声作用于人,只感到怨苦。“为谁苦?”用似问非问的提示,而且前用“声声怨”加重形容,便更觉其苦深。

  随后又写岛屿上的猿啼鸟鸣,呼应开头的“大江东注”,表明作者的往处江水湄。“一时啼”,有时断时续之意。正当夜深人静他心情刚刚平静下来时,那突然一声猿啼,一声鸟鸣,就更会产生凄凉之感。说“惊岛屿”是婉语,因为岛屿突出于江心,本是无情之物,都为之而惊,那么人之“惊”更可想而知了。“烛暗”夜深仍未成眠,猿啼鸟鸣也因困倦而睡去了吧。渡口停泊的船只,发出了开航的鼓声信号,表明天色将明,而人之彻夜未眠又可知。烛暗,表明夜己深。

  这首词情景深化,意境淡远凄清,一派怨思哀绪盘旋而下,贯注字里行间。全词虽多用典故与前贤成句,但由于出自真情挚意,所以不觉为累,反倒生发牵引,更丰富深化了词旨,使之余味溢于言外。

迷神引原文及赏析 3

  迷神引·贬玉溪对江山作晁补之

  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

  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暗不成眠,听津鼓。

  【鉴赏】

  此词写于贬谪途中。全词“触景生情,复缘情布景,节节转换,秾丽周密。譬之织锦家,真窦氏回文梭也”(贺裳《邹水轩词筌》)。

  上片以景起,气象雄浑,景物壮阔。首两句写词人伫立信江畔所见的景色。青山,本碧绿青翠,说它“黯黯”,是由于“红日暮”,但斜照下,山色反而显得雄浑沉厚。这是远望所见。俯视脚下,但见“浩浩大江东注”,不由人不发出人生如逝水东流的感叹。“余霞散绮”两句源于谢朓诗“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晚登三山还望京邑》),是对“红日”、“大江”的深一层渲染。词用一“向”字,别具意味。如绮(锦缎)的“余霞”映淡烟轻雾笼罩的江面上,一直跟随着流水往前,这样就把“东注”的“浩浩大江”写得既真实又清空了。

  以下三句,直抒情怀“长安”,代指北宋京成汴梁。晁补之是一个颇想政治上有一番作为的人。他二十七岁考中进士,开封府和礼部考试时均名列第一。“晁张班马手,崔蔡不足云”。黄庭坚称赞他和张耒如司马迁、班固,而远超过汉代的崔瑗和蔡邕。但正是这样一个才气纵横,政绩斐然的人,却生潦倒,功名蹭蹬。所以,这“使人愁”,不只是因为大江东去,而有着被贬他乡、政治失意的深沉内容。此三句本自李白《登金陵风凰台》诗“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上片末四句既从正面用笔,又从侧面暗示时间已由著而夜:“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渔灯不仅只有几点闪闪烁烁,而且细小微弱;这时近岸的船坞里,他一片迷潆了。再往稍远的地方看,航行江面的客船,也降下船帆,靠前面临水近岸的地方了。由于近观,渔灯“几点”而“小”,看到清清楚楚;由于远望,故所见客帆“一片”,给人以多的感觉。从用字说,“几点”对“一片”,“近坞”对“前浦”,一写少和多,一写近和远,概括出词人当时目力所见的空间范围。词人处理情、景、意的关系,理路清楚,而运笔有起伏,有衬托,以“长安远”为中枢,前后时间、场景,顿生变化,由高运绮丽而转所见,词笔极为浑成。

  下片一奇峰空起,汪泣恣肆,语调凄切,情感悲苦,倾吐出满怀衷肠。“自悔儒冠误”,极言心中悲愤感慨,谓富家子弟养尊处优,而一般读书人往往潦倒一生。此处前句用“暗想”,后句用“自悔”,自怨自艾的情绪跃然纸上。晋人阮籍,佯狂不羁,纵酒颓放,表现出他对当时政治的不满,实际上也是一种远祸全身的手段。他常驾车独游,等到路走不通了,便痛哭而返。这里词人觉得他和阮籍一样,施展自己的宏图抱负是不可能了,而羁于谪宦,欲归又不得归。

  过片后这四句包含了许许多多难言的辛酸痛楚,读之令人凄伤。

  接下来词人借素月、《竹枝》歌声、猿鸟啼鸣,对凄苦的情怀,再作更富形象性的渲染。晁补之是济洲巨野人,此刻贬官信州,从北至南,千里迢迢,烟树苍茫,面对素月,怎能不为之销魂呢?“平楚”,谢朓诗:“寒城一以眺,平楚正苍然。”杨慎称:“楚,丛木也。登高望远,见木杪如平地,故云‘平楚’犹《诗》所谓‘平林’也”(《升庵诗话》)。“一千里伤平楚”,与李白《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意境很相近,只是此处由近而远,思故乡千里迢迢,故望“平楚”而伤情无限。

  词人接着又从听觉方面与这种凄苦情怀。《竹枝歌》,原是巴渝一带的民歌。“聆其音,中黄钟之羽。其卒章激讦如吴声,虽伧儜不可分,而含思宛转,有淇濮之艳”(刘禹锡《竹枝词引》)。周邦彦《点绛唇》“楚歌声苦,村落黄昏鼓”,是说歌声作用于人,只感到怨苦。“为谁苦?”用似问非问的提示,而且前用“声声怨”加重形容,便更觉其苦深。

  随后又写岛屿上的猿啼鸟鸣,呼应开头的“大江东注”,表明作者的往处江水湄。“一时啼”,有时断时续之意。正当夜深人静他心情刚刚平静下来时,那突然一声猿啼,一声鸟鸣,就更会产生凄凉之感。说“惊岛屿”是婉语,因为岛屿突出于江心,本是无情之物,都为之而惊,那么人之“惊”更可想而知了。“烛暗”夜深仍未成眠,猿啼鸟鸣也因困倦而睡去了吧。渡口停泊的船只,发出了开航的鼓声信号,表明天色将明,而人之彻夜未眠又可知。烛暗,表明夜己深。

  这首词情景深化,意境淡远凄清,一派怨思哀绪盘旋而下,贯注字里行间。全词虽多用典故与前贤成句,但由于出自真情挚意,所以不觉为累,反倒生发牵引,更丰富深化了词旨,使之余味溢于言外。

  【作者简介】

  晁补之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与张耒、黄庭坚、秦观并称苏门四学士,与张耒并称“晁张”。有《鸡肋集》《晁氏琴趣外篇》传世。

  少年时代的.晁补之随父亲游官四方,曾一度寓居洛阳。治平元年(1084),他十二岁时,从父仕会稽(今浙江绍兴),过曹娥江,游上虞观海。此后一直在江南各地,历览胜览,开拓了胸襟眼界。

  熙宁四年(公元1071年)冬,苏轼通判杭州,时晁补之正待父杭之新城,以久慕轼大名,乃往拜谒。乃听到苏轼议论,遂退而撰《七述》,备述钱塘山川风物之秀丽。苏轼读后大为赞叹,“称其文博辩隽伟,绝人远甚,必显于世,由是知名。”(《宋史》本传)这是二人订交之始,此后直贯终生,对晁补之影响极深远。熙宁八年,晁端友病卒京师昭得坊,官终著作佐郎。补之因家贫,竟不能以时葬,引为终身憾事。这年他才二十三岁,即奉母归巨野故里,耕读度日,常常为衣食困窘叹息。这一段艰苦岁月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痕迹。

  官场生涯

  宋神宗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晁补之27岁时“举进士,试开封及礼部别院,皆第一。神宗阅其文曰:‘是深于经术者,可革浮薄。’”后调澶州司户参军,改充北京国子监教授,才步入坎坷的仕官生涯。元祐元年(公元1086年),哲宗即位,高太后执政,旧党得主国是。晁补之被召试京师,除太学正。不久,又以执政李清臣荐堪馆阁,经考试后,除秘书省正字,迁校书郎。

  时苏轼任翰林学士,黄庭坚、张耒等俱供职馆阁,他们诗酒酬唱,度过一生中最惬意的时期。不过,晁补之虽居官京师,却因生性清孤耿介,不事干谒,一直未能摆脱穷苦的困扰。元祐五年,他终因校书郎官奉微薄,不足赡养,乃乞补外官,得以秘阁校理通判扬州。两年后又被召还朝,除秘书省著作佐郎。时期朝政动荡,哲宗亲政,元祐末,绍圣初宋王朝政局大变,用章敦为相、倡绍述之说,新党复起,乃尽逐元祐相臣。晁补之亦受累离开京师,于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出知济州(今山东济南)。

  以后,章惇又兴史祸,晁补之坐修《神宗实录》失实,遂于绍圣二年,敕降通判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到贬所不久,又以岳父杜纯弟杜纮知应天府兼南京留守司公事,为避亲嫌,改差通判亳州(今安徽亳州)。朝廷纷争倾轧继续激烈。绍圣四年(公元1097年),党讫起,再治元祐旧臣。晁补之亦在籍中,被贬监处、信二州(今浙江丽水)盐酒税,乃匆匆赶赴贬所。不料行到丹阳途中,母杨氏夫人病殁,即奉灵柩还乡,服丧家居。到元符元年(公元1098年),因嫌巨野地势低洼土地贫薄,便迁居金乡(今山东金乡县)城东。次年夏服除,改监信州(今江西上饶)盐酒税。

  一年后,政局又起变化,由于哲宗病逝,徽宗即位,皇太后听政,复用元祐党人。晁补之得遇赦,被召为著作佐郎还京师。建中靖国元年(公元1101年),授尚书礼部员外郎、哲宗实录院检讨官、神宗国史编修官。他都再三上表辞谢而求外任,不许,只得改除吏部郎中。七月间,苏轼的病逝,使他悲痛深钜,一腔真挚情意尽数倾注到《祭端明苏公文》中。

  然而,政局变幻难测。向太后去世,徽宗又绍述熙宁、元丰,改元崇宁,党论复起。元祐诸贤与司马光、苏轼等,被控为“奸党”,晁补之亦在其中,为谏官管师仁所论,出知河中府(今山西永济),修河桥以便民,民画祠其像。但任职才数月,又改知湖州(今浙江湖州市)。朝廷局势却急剧变化,再穷治元祐及元符末旧臣。补之遂于秋日离任,由吏部改授密州,又改果州,然皆不许。

  崇宁五年(公元1106年)九月,宰相蔡京籍司马光、苏轼等一百二十人罪状,谓之奸党,黄庭坚、秦观、晁补之皆在其中。补之乃管勾江州太平观,退返金乡家园闲处,是年已过五十,从此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废黜生涯。由于他一生仁途坎坷,屡遭贬谪,多处漂泊,对宦海生活感受尤深,所以他归隐乡里后,“葺归来园,自号归来子,忘情仕进,慕陶潜为人。”这一阶段也是他创作的丰收期,诗、词、文各体俱备,多方面表现出他的生活和复杂矛盾的心绪,取得较大成绩。到大观二年(公元1180年),政局渐有缓和,补之先是改提西京崇福宫,又改提举南京鸿庆宫。大观四年(公元1110年),“党籍”事消,补之诣吏部侯调,得起知达州,未赴,寻改知泗州。至官无几,便于是年中秋日病卒于泗州官舍,终年五十八岁。

迷神引原文及赏析 4

  一叶扁舟轻帆卷,暂泊楚江南岸。孤城暮角,引胡笳怨。水茫茫,平沙雁。旋惊散。烟敛寒林簇,画屏展,天际遥山小,黛眉浅。

  旧赏轻抛,到此成游宦。觉客程劳,年光晚。异乡风物,忍萧索,当愁眼。帝城赊,秦楼阻,旅魂乱。芳草连空阔,残照满,佳人无消息,断云远。

  【赏析】

  此词是柳永晚年游宦时羁旅行役之作。作者仕途不得志,直到仁宗景祐元年(1034)才进士及第,此时年已约五十岁,此后长期任地方小官,久经辗转,四处游宦。这首词是他行役途中写作的。上片写晚景。孤城上响起黄昏的号角,像胡笳吹奏出古老的.悲怨。江水茫茫,平旷的沙滩上落满了大雁,忽而惊得四散。雾霭从空中收敛,显露出一簇簇寒秋的树林,犹如画屏展现。辽阔的天边,远山那么微小,就像淡淡的黛色描出蛾眉弯弯。下片抒愁情。只觉得客游他乡,旅程劳烦,一年光阴又近岁晚。异乡的风光景物,怎忍看萧条、冷落,遮住忧愁的双眼。京城遥远归路难,佳人远阻难相见,搅得词人客旅神魂迷乱。芳草连绵,伸延到空阔的天边,夕阳残照的余晖将大地铺满,佳人音信皆无,像扯断的彩云越飘越远。全词寓情于景,情景交融,语言哀愁缠绵,气韵含蓄沉郁,完全呈现出游宦失意的凄凉晚景。

迷神引原文及赏析 5

  贬玉溪对江山作

  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馀霞散绮,回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暗不成眠,听津鼓

  注释

  ①馀霞散绮:语本谢朓《晚登三山还望京邑》诗:“馀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②烟波路:用崔颢《黄鹤楼》诗中“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等句,暗示下文羁旅的愁思。③“使人愁”三句:意本李白《登金陵凤凰台》诗:“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④“自悔”句:意本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⑤阮途穷:《晋书《阮籍传》:“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也……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⑥平楚:谓从高处远望,丛林树梢齐平。⑦“怪竹枝”三句:白居易《竹枝词》:“竹枝苦怨怨何人?夜静山空歇又闻。”⑧“猿鸟”句:白居易《竹枝词》:“唱到竹枝声咽处,寒猿暗鸟一时啼。”⑨津鼓:渡口报时的更鼓。

  鉴赏

  晁补之于绍圣四年(1097)坐党籍贬监处州盐酒税,中途因遭母丧而奉柩还乡,至元符二年(1099)年服除,改监信州(今江西上饶)盐酒税,是年六月赴任所,时年四十七。这首词当是赴信州途中所作,玉溪即江西信江,一名上饶江,源出江西玉山县怀玉山,此代指信州。

  词的上阕着重写景。从所写景物来看,作者当是站在行船之上。开篇几句气魄宏大,是作者伫立船头远眺所见。青山本是翠绿,此时却因太阳已经西斜,山的正面无法受到阳光照射而呈现出现出一片“黯黯”的色调。作者在山脚下行船,抬头仰望,幽幽的山色显得雄浑而深厚。浩荡的江水在脚下滚滚东流,载着作者去遥远的彼方。此处“日暮”“东注”等词有明显的迟暮之感,孔子所谓“逝者如斯夫”,江水的流逝总会勾起人对岁月消逝的感慨。接着,作者的视线顺着江流来到远方水天相接处。“馀霞散绮”承首句“红日暮”,“向烟波路”承次句“大江东注”,前后照应严密。天边的红霞此时正渐渐散开,如绮练一般美丽。作者又回头眺望,见来路一片烟波茫茫。这一句本自崔颢《黄鹤楼》诗的末句“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日暮时分回望来路,正含有“乡关何处是”的无限感伤。于是下面便开始写这种羁旅的乡愁。李白《登金陵凤凰台》诗中有“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二句,虽是写景,实际上含有对朝廷的不满,所谓“浮云能蔽日”乃是君主为谗言所蔽之意。晁补之此处化用李白诗句,正是暗含着这种意味。绍圣、元符间,元祐党人被一贬再贬,正是因为新党当权。作者慨叹“长安远,在何处”,这是对自身政治前途的迷惘。

  随着时间的流逝,作者所见的景物也有了变化。“几点渔灯小,迷近坞”写江上隐约的几点渔火,这微微的光亮反而让原本就昏暗的天地变得更加迷离。渔船点灯说明时间已是夜晚,“一片客帆低,傍前浦”写作者所在的客船也降下了船帆,缓缓驰入了船坞。这标志着词人一天的行程已告结束。这四句词全是写景,不露一丝主观感情,但读者却可以明显感受到作者心中的凄凉与孤独。

  下阕是写作者夜泊船坞时,在船内的所思所感。周济《宋四家词选》序论曾说:“古人名换头为过变,或藕断丝连,或异军突起,皆须令读者耳目振动,方为佳制。”这首词的换头就达到了这种效果。“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二句总括一生,“觉阮途穷,归心阻”二句抒写悲怀,短短十六字,把上阕通过写景积蓄、堆叠下的满怀衷肠,倾吐一尽。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诗有“纨袴不饿死,儒冠多误身”句,感慨富家子弟养尊处优,而一般读书人却往往潦倒一生。究其根源正是政治的不清明,使得穷人子弟仕途受阻。东晋阮籍有极高的才华与志向,却受到司马氏集团的打压,无法施展抱负,只能作“穷途之哭”。作者用这两个典故来说明自己无法施展抱负的悲愤,暗中也控诉了当时政治的黑暗。接下来“断魂素月”三句,由悲愤转为凄凉。晁补之是山东人而贬官江西,与故乡远隔千里,此时对月怀人,怎能不勾起乡愁。他朝故乡的方向放眼望去,却只能看到一片“平楚”,更添一份哀伤。

  “怪竹枝歌”以下直至结尾,都是写作者听到的声响。因时间是深夜,这些声响便显得尤其惊心。首先他听到了悲凉哀怨的《竹枝歌》。唐代的刘禹锡、白居易等人都有对竹枝歌的描写与模仿,他们的这些作品又大多抒发谪宦、羁旅之辛酸。因此晁补之此时听到这种曲调,立刻就产生了同样的辛酸哀怨之感。哀怨的《竹枝歌》结束时惊起了江边的猿猴宿鸟,它们发出凄厉的鸣叫,这场景真有如梦魇般可怖。以上四句虽然都是化用白居易的《竹枝》诗,但读来却丝毫不觉陈旧因循,它们非常契合当时的环境和作者的心境。结句写渡口的鼓声。作者在船舱中守着蜡烛一夜未眠,“烛暗”说明蜡烛即将燃尽,暗指天已将晓。“津鼓”是报时的`鼓声,此时的鼓声是催促客船准备起行。词的上阕以客船下帆,停泊在渡口作结,预示一天行程的结束,下阕以渡口起船的鼓声作结,预示又一天行程的开始。这一个结束一个开始,写尽了旅途的漫长、艰苦与辛酸。(姚苏杰)

  集评

  清《万树:“此调多三字句,最为凄咽……至于‘几点’八字,即后‘猿鸟’八字;‘一片’八字,即后‘烛暗’八字,极为整齐。且上句‘近’字、‘岛’字用仄声,下句‘前’字、‘津’字用平声,正抑扬可爱处。如此对仗,极易考证。”(《词律》卷一六)

  链接 宋代税务机构的构成和变迁。宋代的财税机构由中央财赋税收机构和财税机构组成。北宋初期,中央政府设置“三司使”(户部、盐铁、度支合称)总管全国的财赋,它们的具体职能详见下表。宋神宗在元丰(1078—1085)年间对这一制度进行了改制,罢除三司,将三司职权的大部分转归尚书省的户部掌管,这一制度一直延续使用至宋王朝灭亡。宋代的地方财税制度,在宋初时多承唐制,郡级税务机构多随事设官,掌管茶、酒、市舶等征税;县级赋税由县令总掌乡制。到宋神宗元丰改制,以甲头负责督促输赋税及苗、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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