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行路难·其四赏析

时间:2024-07-12 15:07:57 赏析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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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行路难·其四赏析

拟行路难·其四赏析1

  nǐ háng lù nán qí sì

  拟行路难其四

  bào zhào

  鲍照

  xiè shuǐ zhì píng dì , gè zì dōng xī nán běi liú 。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rén shēng yì yǒu mìng , ān néng xíng tàn fù zuò chóu !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zhuó jiǔ yǐ zì kuān , jǔ bēi duàn jué gē lù nán 。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xīn fēi mù shí qǐ wú gǎn ?tūn shēng zhí zhú bù gǎn yán 。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翻译

  往平地上倒水,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一样,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人生是既定的,怎么能成天自怨自哀。

  喝点酒来宽慰自己,歌唱《行路难》,歌唱声因举杯饮酒而中断。

  人心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没有感情?欲说还休,欲行又止,不再多说什么。

  赏析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诗的结尾,作者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岂无感”,人心不是草木,不可能没有感情,诗人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不可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这首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

拟行路难·其四赏析2

  《拟行路难》(其四)是一首直抒胸臆、沉郁悲愤之作,令人读后深为作者怀才不遇、饱受压抑的人生处境深深掬一捧同情之泪。

  诗歌首二句从泻水于地起兴,以水的流向四面八方、不一而同来隐喻人生命运走向的不可预期,生动形象而耐人寻味,为下文抒情作了铺垫。

  三、四句,紧承上文,由水之流向而论及人生命途之变幻莫测,为自己的不幸遭遇作自我宽慰。“安能行叹复坐愁”,这是诗人的强颜欢笑与自嘲、调侃,也是失遇者彷徨无据的愤懑而无奈的牢骚。如此坦率道出,真切动人。

  五、六两句以特写镜头描画酌酒自宽的场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孤独寂寞、抑郁苦闷,如何消解呢?他只能以酒消愁,痛饮狂歌,狂歌《行路难》,以此抚慰自我;而歌唱声因举杯饮酒愈发悲愁而黯然中断、难以维继。这样一个逼真的场景,让读者能更直截地触摸到诗人内心中那种岩浆般沸腾的愤怒,仿佛看到一座就要汩汩喷发的火山一样。

  七、八两句呈现的本诗情感洪峰舒缓下泄且复归平静的过程。“心非木石岂无感”这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言道出了上文他那样躁动、勃然的郁怒的.原因:人性非同草木,怎能没有感情呢?他无法矫情地掩饰自己遭遇的不公,也无法阻挠自己心灵的呐喊。从这里,读者不难看出一个有血性的真君子的率真。但是,他终究还是“吞声踯躅不敢言”,为何会如此?这要联系到诗人所处的时代背景。

  鲍照生活的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制度森严,形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这就阻截了寒门子弟的仕进道路。鲍照出身寒微,自称“北州衰沦,身地孤贱”、“孤门贱生,操无迥迹”、“负锸下农,执羁末皂”,空怀高才与宏图,却“英俊沉下僚”,始终郁郁不得志。如此令人窒息的时代大环境,他那理想不得实现的苦闷自然是如影随形地纠结着,但是他终究无力去推翻大山般重压的门阀制度,除了哀怨、郁闷,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欲语不能,欲说还休,无法真正彻底地宣泄内心的痛苦与幽怨;而只能忍气吞声,不敢畅言:这才是最最凄惨的。

  全诗虽有形象的比兴与场景的烘托,但汩汩滔滔的胸臆的直陈,心迹的裸露,占据主导的位置。其沉郁、悲愤之情淋漓纸上,如早春河冰消融,奔涌而流,其漫溢之势,触目惊心。

拟行路难·其四赏析3

  这首诗是《拟行路难》中的第四首。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此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说,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读者惊疑的气势。正如清代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种笔法,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然而,举杯消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这种口吻和这笔调,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尾,作者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岂无感”,人心不是草木,不可能没有感情,诗人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不可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写到这里,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到最大的密度,达到了随时都可能喷涌的程度。不尽情宣泄,不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出现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社会现实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让诗人敢怒而不敢言、徘徊难进的地步了。有许许多多像诗人一样出身寒微的人,也只能像他那样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这正是人间极大的不幸。而这种不幸的根源,已经是尽在言外,表现得很清楚了。所以,前文中“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是诗人在忍气吞声和无可奈何之下所倾吐的愤激之词。

  这首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明代王夫之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清代沈德潜评价说:“妙在不曾说破。”准确地指明了这首诗的艺术特点。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言、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的灵活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

拟行路难·其四赏析4

  悲歌一曲诉愁肠──鲍照《拟行路难》第四首赏析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这是南朝宋代著名诗人鲍照《拟行路难》中的第四首。诗人寄激情于平淡,以浑朴的笔调,表达了沉郁不舒的情怀。

  鲍照生活的时代,正是门阀制度盛行的时期。“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出身寒微的文人往往空怀一腔热忱,却报国无门,不得不在壮志未酬的憾恨中坐视时光流逝。即使跻身仕途,也多是充当幕僚、府掾,备受压抑,在困顿坎坷中徒然挣扎,只落得身心交瘁。鲍照的遭遇就是这样的。他出身寒素,“身地孤贱”,无高贵的门第可资凭借。虽然年轻时即以诗为临川王刘义庆所赏识,但始终不得志,一生中只做过诸如王国侍郎、县令、中书舍人、参军等一类小官。尽管他的诗文在南朝时已和谢灵运一样,成为很有影响的三体之一,尤其是他的乐府诗“如五丁凿山,开人世所未有”(沈德潜《古诗源》卷十一),但是这样一位重要诗人居然史书无传,仅在《宋书》及《南史》的《临川王义庆传》中附带提到几句。由此可见鲍照身前身后寂寞冷清境况之一斑!难怪钟嵘为之叹息:“才秀人微,故取湮当代!”(《诗品》)仕途的艰难,世道的不平,世人的冷眼,像铅似的乌云笼罩着诗人敏感的心灵,而在精神压抑中迸发出来的愤懑之情,也往往在他的笔端化为警世的闪电,直指黑暗的现实。上面提到的《拟行路难》第四首,即是鲍照此类作品中很有代表性的一篇。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这是人们习见的现象,真实而又平常。诗人拈出这一平常无奇的自然现象作为比兴,以引出他对社会人生的百般感慨,这就使他的感慨也来得那么自然。它发自真实的生活感受,并非故作惊人之语:“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人的命运就像那“各自东西南北流”的泻地之水一样,漂泊到何处?流逝到何方?是平坦无阻?还是一路颠沛?这都是安排定了的,苦恼也没有用。乍读之下,似乎诗人是在不动感情地叙述一个客观的道理,似乎他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人生亦有命”的现实。其实不然。只要深研诗意,就可以体会到诗人故作恬淡的语言中蕴含着多少愤慨!地,岂是平的?泻水置地,难道不是依照各自高下不同的地势而流向各方吗?一个人的遭际如何,犹如泻水于地,不也是被他出身的贵贱、家庭社会地位的高低所决定了吗?纵使你有出众的才华,又如何能越过这“地势”的沟堑,又如何能冲破这门阀的藩篱呢!如果我们结合鲍照的另一篇作品《瓜步山楬文》就更能体会到“泻水置平地”的内在含意。他在楬文中借山川景物来发议论,抨击凭借势利、窃踞高位的烜赫之辈。他指出,瓜步山之所以能“凌清瞰远,擅奇含秀,是亦居势使之然也,故才之多少,不如势之多少远矣”。诗人在这里,也是借“泻水置平地”这一自然现象来含蓄地抨击“人生亦有命”这一畸形的社会现实。诗人巧妙地运用反嘲的笔法,在质朴平淡的诗句中寄寓了深沉的叹喟。他越是说人生有命是正常的,就越是显出这一现实的荒唐;他越是平静地说“安能行叹复坐愁”,就越是透露出精神上无可解脱的痛苦;他越是自我宽解,故作超脱之语,我们就越是感受到他那颗被压抑的心灵在对命运苦苦地抗争。

  “泻水”四句是第一层意思,言不当愁。不当愁,而愁苦偏偏郁结于胸,那么只有借酒浇愁了。于是,诗歌很自然地过渡到第二层:“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对“举杯断绝歌路难”句,有两种不同的理解。一说“断绝”指歌断绝,“声为君断绝”之意(鲍照《发后渚》);一说“断绝”指断绝愁思,“裁悲且减思”之意(鲍照《拟行路难》第一首)。细味全诗,我觉得后者更为贴切,意境更为完整。《行路难》本是民间歌谣,主旨乃是“备言世路艰难及离别悲伤之意”。《晋书》记载,袁山松曾作《行路难》,“因酣醉纵歌之,听者莫不流涕”。可见其辞以悲愤为主,其调多悲凉之音。“酌酒且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句,以非常精练的笔法,生动形象地刻画出诗人悲怆难抑的情态。试想一下,酌酒原为排遣愁怀,然而满怀郁结的悲愁岂是区区杯酒能驱散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平添的几分酒意反倒更激起了愁海的狂澜,诗人趁着酒意击节高歌,唱起了凄怆的《行路难》,将一腔悲愤倾泻出来。长歌当哭,这是何等悲烈景况!读者从这举杯驱愁却大放悲声的情节中,也可以想见其悲其愁的沉郁了。

  再往下,诗人没有顺着“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的诗意,继续作解愁之语,而是笔锋一转,掀起新的波澜:“心非木石岂无感。”这是对前面几句的总结。诗人那驱不散的`愁苦,实系于对世事的感慨,心并非无知无觉的木石,更何况诗人生就一颗格外敏感的心,怎能不中情激荡、百感俱生呢?“心非木石岂无感”,这一反问句式用得很精采。无论是以理劝喻,还是酌酒自宽,都表明诗人在竭力压抑内心的情感,强说愁叹之情不当有。但是“心非木石岂无感”像一声疾雷震霆,滚滚而来,冲决了自我克制的堤防。它充满了感情力量,就像从诗人备受压抑的心房中突然迸跳出来的。它不是简单地说明一下“人心有感”这一事实,而是以反问的口气在大声疾呼,带着一股强烈的抗争意味。这时,诗的意境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诗人的感慨如此之多、如此之深,理的劝喻、酒的麻醉,难道就能使心如槁木吗?当然不能!全诗的情感在这句达到了高潮。紧接着,一个陡然转折,急转直下:“吞声踯躅不敢言。”这两句诗所表现的情绪由极高至极低,如瀑布跳崖,跌宕起伏,给人以鲜明的对比感。前面的“心非木石岂无感”是那么慷慨义愤,后面的“吞声踯躅不敢言”又是那么无可奈何。“岂无感”越是激昂,“不敢言”的痛苦就越是深沉。这富于戏剧性的对照,将诗人忍辱负重、矛盾痛苦的精神状况表现得淋漓尽致。读到这里,我们怎能不为诗人不幸的命运而喟然长叹呢?

  从艺术上看,鲍照的这首《拟行路难》语言很质朴。全诗用近乎口语的文字写成,明白晓畅。诗人并非为写诗而造情,而是在倾诉衷肠,一吐为快,诗句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涌流出来,显得十分真切感人。正因为它并非以文为饰,没有以辞伤意之弊,故全诗气势连贯、浑然一体。这显然得力于汉乐府的影响。不过,语言平易还不足以说明这首诗的特点。更难得的是鲍照用如此浅近通俗的语言来表达含蓄的诗意和深沉的感情。如“泻水置平地”的比喻很浅近,但如前所分析的,它包含了复杂的现实内容。又如“岂无感”三个字并不深奥,但在鲍照的笔下,它既申诉了愁叹之情的合理性,又蕴含着对精神压抑的抗议。这些并不那么率直的诗意,都要从那质朴的语言中去细细体会。语言的平易与诗意的深邃,二者的融汇,使诗歌古朴而不流于浅露,含蓄而不失于生涩,具有一种浑朴莽苍的格调。

  如上所说,此诗不以文辞取胜,而以真情动人。全诗情感变化的层次清晰。开头四句感情比较平静,使人明显感到诗人以理智克制情感的奔泻。到饮酒自宽时,理智的防线在瓦解,情感的流动加快了;终于,《拟行路难》的悲歌冲口而出,情感之流直泻而去。到“心非木石岂无感”句,诗情沸腾,就像卷石冲岸的巨涛一样迎面涌来。最后“吞声”句,好似一道铁闸落下,将奔流的情感陡然截住,造成大起大落的艺术效果。从这完整的感情变化过程中,我们可以想到诗人日常的精神状况:他常常将满腹心事深藏,而强作平静;只有在凭几独斟时,趁着酒兴,慷慨悲歌、愤然陈词。然而,一悟到置身何处,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忍气吞声。鲍照以短短的八句之章,将复杂的心路历程表现得那么曲折婉转,足见诗人驾驭语言的非凡功力。

  这首诗在音律上也有独特之处。前四句中,第一句和第三句,第二句与第四句分别押韵,错落有致,不仅读起来抑扬顿挫,而且旋律也显得舒缓平稳。而从“酌酒以自宽”句起,随着潜在情感的变化,骤然换韵,而且由先前的隔句押韵,变为一韵到底,使诗歌的旋律如狂飙直下,因而产生了一种激越、奔放的音乐效果。韵律的变化与情感的进程相协调,这就使情感起伏跳动的效果更加鲜明。

  这首诗的立意也很巧妙。它本写一段愁情,却偏偏说“安能行叹复坐愁”,这就越发突出了此愁之难言。他说“心非木石岂无感”,却始终不曾点破所感为何,就更显得此愁之无边无涯。它郁积不散,触处皆是。一读之下,令人不由得与诗人一起扼腕怅恨!

拟行路难·其四赏析5

  拟行路难其四

  鲍照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1.下列对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A.《拟行路难(其四)》是鲍照的寄寓悲愤之作。

  B.用泻水流淌这一现象作为比兴,引出对社会人生的无限感慨。

  C.通过“酌酒”“吞声”“踯躅”“不敢”等词,足见作者所忧的是些情感琐事。

  D.“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这是本诗的名句,写出了底层人士及千千万万不得志者的内心痛苦。

  答案:C

  2.对《拟行路难(其四)》解说不正确的是()

  A.鲍照,字明远,东海人,有作品集《鲍参军集》十卷传世。

  B.《拟行路难(其四)》是古乐府诗,鲍照对七言诗的发展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C.“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这是个有名的比喻,水的流向各不相同,带有偶然性,但四面流散却是必然的。

  D.鲍照的《拟行路难(其四)》,属五言体乐府诗。

  答案:D

  3.作者前面说“人生亦有命”,似乎他已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人生亦有命”的现实,事实是否如此?从哪里可以看出来?

  答案:地,岂是平的?泻水于地,难道不是依照各自高低不同的地势而流向各方吗?一个人的遭际如何,犹如泻水置地,不是也由出身的贵贱、家庭社会地位的高低决定的吗?乍读之下,似乎诗人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人生亦有命”的现实,其实,他是用反嘲的笔法来抨击不合理的门阀制度。从第二个反问句“心非木石岂无感”可以看出作者的真正意思:哪里是什么人生有命,人的出身贵贱、地位高低,完全是由不合理的社会现实造成的。

  4.“泻水”四句作者言不当愁,接着写借酒浇愁。结合前几句和作者身世经历,采用“知人论世”的方法谈谈是什么样的愁?

  答案:“泻水”四句言不当愁,接下去写借酒消愁,但满怀的悲愁岂是区区几杯酒能驱散的?“吞声踯躅不敢言”,是说将已经爆发出来的巨大的悲慨吞咽下去。“不敢言”三字蕴藏着无穷的含义,表明诗人所悲、所感、所激愤不平的并非一般小事,而是有着重要的社会政治内容;愈是不敢言说,愈见出感愤的深切。

  注释

  (1)鲍照(约415-470),字明远,东海人。鲍诗气骨劲健,语言精练,词采华丽,常常表现慷慨不平的思想感情。七言诗在鲍照那里有显著的发展,对于唐代作家颇有影响。《行路难》,是乐府杂曲,本为汉代歌谣,晋人袁山松改变其音调,制造新词,流行一时。古辞和袁辞都不存。鲍照拟作18首,歌咏人世的种种忧患,寄寓悲愤。

  (2)“泻水”二句:往平地上倒水,水流方向不一喻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泻,倾,倒。

  (3)“举杯”句:这句是说《行路难》的歌唱因饮酒而中断。断绝,停止。

  (4)吞声:声将发又止。从“吞声”、“踯躅”、“不敢”见出所忧不是细致的事。

  踯躅(zhí zhú):徘徊不前。

  译文

  就像往平地上倒水,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一样,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人生也是有宿命的,怎么能在行走,坐着而叹息又哀愁呢?

  喝点酒来宽慰自己,歌唱《行路难》,歌声因举杯饮酒而中断。

  人心又不是木头,石头,怎么会没有感情?声将发又止,徘徊不前,我不敢再说什么了。

  创作背景

  南北朝时期,群雄割据。当时实行的是士族门阀制度,而鲍照出身贫寒,他虽然渴望能以自己的才能实现个人价值,却受到社会现实的压制和世俗偏见的阻碍。于是常借来抒发他建功立业的愿望,表现寒门志士备遭压抑的痛苦,传达出寒士们慷慨不平的呼声,充满了对门阀社会的'不满情绪和抗争精神。这种忧愤的情感发于作品之中,形成他诗歌的独特风格。

  赏析

  《拟行路难》共十八首,主要抒发对人生艰难的感慨,表达出身寒门的士人在仕途中的坎坷和痛苦。也有描写游子和思妇之作。大多感情强烈,语言遒劲,辞藻华丽。有五言、七言及杂言句。

  这首“泻水置平地”是鲍照《拟行路难》中的第四篇,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中不同处境下高低贵贱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读者惊疑的气势。正如清代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种笔法,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此句(安能行叹复坐愁)运用了互问的写法来宽慰自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然而,举杯消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这种口吻和这笔调,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尾,作者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岂无感”,人心不是草木,不可能没有感情,诗人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不可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写到这里,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到最大的密度,达到了随时都可能喷涌的程度。尽情宣泄,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出现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社会现实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让诗人敢怒而不敢言、徘徊难进的地步了。有许许多多像诗人一样出身寒微的人,也只能像他那样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这正是人间极大的不幸。而这种不幸的根源,已经是尽在言外,表现得很清楚了。所以,前文中“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是诗人在忍气吞声和无可奈何之下所倾吐的愤激之词。

  这首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明代王夫之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清代沈德潜评价说:“妙在不曾说破。”准确地指明了这首诗的艺术特点。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言、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的灵活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

  沈得潜说,此诗“妙在不曾说破,读之自然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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