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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传言玉女·钱塘元夕原文及赏析2篇
传言玉女·钱塘元夕原文及赏析1
原文:
一片风流,今夕与谁同乐。月台花馆,慨尘埃漠漠。豪华荡尽,只有青山如洛。钱塘依旧,潮生潮落。
万点灯光,羞照舞钿歌箔。玉梅消瘦,恨东皇命薄。昭君泪流,手捻琵琶弦索。离愁聊寄,画楼哀角。
赏析:
“一片风流,今夕与谁同乐?”眼前依然一派繁华景象,但跟谁一起分享呢?元兵指日南下,大兵压境,人心惶惶,苦中作乐,苦何以堪?“月台”二句,描述在月光下,花丛中,台馆依旧林立,但已弥漫敌骑的漫漫的尘埃。“豪华”二句,谓昔日繁华尽逝,只有青山如旧。“钱塘”两句,谓钱塘江潮涨潮落仍象从前,似怨江潮无情,不解人间兴衰,
“万点灯光”几句,笔锋一转,由室外之景转写室内。分别从灯光、玉梅、昭君三层落笔。元宵节又称灯节,往日火树银花,灯光锦簇。“羞”字用得好,谓“灯光”也以神州陆沉而权贵们仍沉溺歌舞为羞。“灯光”反衬亡国人的视角和心境。感觉“羞”的不是物,而是人,即作为观照者的`词人自己。珠光宝气与万点灯火交相辉映,愈丽愈“羞”,良辰美景,风光不在。
“玉梅”两句,梅花凋残,春光不久。暗寓宋朝后妃当此国运将终之时,命运坎坷,怨恨至极。“昭君”两句,应当系喻指宫嫔。从后妃(玉梅)到宫嫔(昭君),都有末日将至之感。
“离愁卿寄,画楼哀角”则总括后妃、宫嫔,也包括作者自己。腹有满腔离宫之愁,只能寄托在戍楼传来的号角声中以“画”修饰戍楼,用华辞反衬;以“哀”形容角声,相反相成。幽咽角声,恰如为宋王朝奏起了挽歌。元宵佳节而以“哀角”作结,是伤心人的心声。
简评
在南宋词人的词中,临安元宵节是常写的题材之一。但因词人的出发点不同,所表达的意象也不尽一样。或粉饰太平。或无病呻吟。但汪元量此词从元宵节的今昔对比,从中寄托了对国家兴亡的伤感之情。
传言玉女·钱塘元夕原文及赏析2
传言玉女·钱塘元夕
一片风流,今夕与谁同乐。月台花馆,慨尘埃漠漠。豪华荡尽,只有青山如洛。钱塘依旧,潮生潮落。
万点灯光,羞照舞钿歌箔。玉梅消瘦,恨东皇命薄。昭君泪流,手捻琵琶弦索。离愁聊寄,画楼哀角。
古诗简介
《传言玉女·钱塘元夕》是南宋词人汪元量创作的一首词。该词围绕着“雨夜怀人”这一主旨进行叙写,上片写词人听到雨打芭蕉而回忆往事,翻阅旧时诗书,下片写词人看到旧时的诗书已然模糊。全词布景说情,其所记叙虽近在眼前,但其意旨仍有余地。
翻译/译文
眼前景象繁华依旧,谁能与我共享欢乐呢?月下花丛掩映,楼台林立,只是已蒙上漫漫尘埃。昔日繁华消逝,只有青山如常。钱塘江仍像从前潮起潮落,尘世的兴盛衰亡仿似与它无关。
往日烛光烁烁、亮如白昼,一片歌舞升平,现今都已不再。梅花凋谢,春光难以长久。国家即将陷落,后宫嫔妃只怨命运多舛。满腔愁怨无处说,只能寄托在那幽咽的号角声中。
注释
传言玉女:词调来源于汉武帝时一掌故传说。《汉武帝内传》:“帝闲居承华殿,东方朔、董仲舒在侧。忽见一女子着青衣,美丽非常,帝愕然问之,女对曰:‘我墉宫玉女王子登也,乃为王母所使,从昆仑山来。’语帝曰:‘闻子轻四海之禄,寻道求生,降帝王之位,而屡祷山岳,勤哉!有似可教者也。从今日清斋,不间人事,至七月七日,王母暂来也。’帝下席跪诺,言讫,忽然不知所在,帝问东朔:‘此何人?’朔曰:‘是西王母紫兰宫玉女,常传使命,往来扶桑,出入灵州交关,(有删),昔出配北烛仙人,近又召还,使领命禄,真灵官也。’”词名本此。
月台花馆,慨尘埃漠漠:月光下,花丛中,依旧台馆林立,但已弥漫敌骑的尘埃。漠漠:密布貌,布列貌。
豪华荡尽,只有青山如洛:昔日繁华都已消歇,只有青山依然秀美耳。豪华:指元宵节的繁华已逝,喻指宋朝昔日的整个太平景象已荡然无存。
舞钿(diàn)歌箔:这里用来比喻宫庭歌舞的繁华场面。钿,用金片做成的花朵形的装饰品。箔,用金做成的薄片。
东皇:指春神。
弦索:指乐器上的弦,泛指弦乐器,这里指琵琶。
哀角:戍楼传来的号角声。
创作背景
宋理宗端平二年(1235年),蒙古贵族开始了攻灭南宋之战,至宋恭帝德祐元年(1275年)秋,元军三路直逼临安。次年二月,宋降,帝后三宫被俘北迁,汪元量作为宫廷乐师亦同行。这首是写临安元宵节的词,慨叹“尘埃漠漠”,当在元军兵临城下之际,应作于公元德祐二年的正月十五日,也就是南宋国都的最后一个节日。
赏析/鉴赏
上片起首即是问句:眼前依然一派热闹景象,但跟谁一起赏玩呢?大兵压境,人心惶惶,苦中作乐,倍显其苦。以下六句,分别从台馆、青山、江潮三层落笔。“月台”二句,谓月光下,花丛中,依旧台馆林立,但已弥漫敌骑的尘埃。“豪华”二句,谓昔日繁华都已消歇,只有青山依然秀美耳。这两句本于唐许浑《金陵怀古》诗“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既是化用前人诗句,则“似洛”不必过求实解,取其寓意即可。“豪华”,实概指宋朝昔日的整个太平景象已荡然无存;后汪元量从燕地南归后,作《忆王孙》词又有“人物萧条市井空,思无穷,惟有青山似洛中”之叹,直用许浑原句,写“豪华荡尽”处也更深刻。“钱塘”两句,谓钱塘江潮涨潮落如故,似怨江潮无情,不关人间兴衰,与“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杜牧《台城》),同一机杼。后汪元量南归,被俘同难的'宫嫔们赋诗相赠,其中林顺德《送水云归吴》诗云:“归舟夜泊西兴渡,坐看潮来又潮去。”当是化用汪词送汪,真是不胜唏嘘了。
上片写室外之景,下片转写室内。先分别从灯光、玉梅、昭君三层落笔。元宵节又称灯节,往日火树银花,万点灯光,今日却羞照歌舞场面。“羞”字用得好,谓“灯光”也以神州陆沉而仍沉溺歌舞为羞。这里把“灯光”拟人化,实则反衬亡国人的视角和心境。觉“羞”的不是物,而是人,即作为观照者的词人自己。珠光宝气与万点灯火交相辉映,愈丽愈“羞”,良辰美景顿成伤心惨目了。“玉梅”两句,谓梅花凋残,怨恨春光不久。《尚书纬》说:“春为东皇,又为青帝。”陆游《朝中措·梅》云:“任是春风不管,也曾先识东皇。”亦谓梅花虽不至浓春而凋谢,但先识春天,也就胜过百花了。陆词实以东皇喻孝宗,喻指受知孝宗之事。汪词当亦有所指。苏轼《次韵杨公济奉议梅花》云:“月地云阶漫一樽,玉奴终不负东昏。”据《南史·王茂传》,王茂助梁武帝攻占建康,“时东昏妃潘玉儿有国色,帝乃出之。军主田安启求为妇,玉儿泣曰:‘昔者见遇时主,今岂下匹非类。死而后已,义不受辱。’及见缢,洁美如玉。”苏轼诗即以玉儿比梅花,言其洁白、坚贞。汪词“玉梅”句,实亦暗寓宋朝后妃当此国祚将终之时,命运坎坷,怨恨至极,甚至怨恨皇上无能。接下“昭君”两句,当系喻指宫嫔。汪元量当时所作《北师驻皋亭山》末句云:“若议和亲体练卒,婵娟剩遣嫁呼韩;汪后在北方作《幽州秋日听王昭仪琴》,也有“雪深沙碛王嫱怨,月满关山蔡琰悲”之句,喻指被俘的王昭仪;同难宫嫔郑惠真《送水云归吴》诗,亦以“琵琶拨尽昭君泣,芦叶吹残蔡琰啼”自喻。
结尾“离愁”两句,则总括后妃、宫嫔,且兼包作者自己。谓满腔离宫之愁,只能寄托在戍楼传来的号角声中。戍楼以“画”修饰,用华辞反衬;角声直以“哀”形容,相反相成。这撕人心肝的幽咽角声,不啻为宋王朝奏起了挽歌。写元宵佳节而以“哀角”作结,颇为罕见,却是伤心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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