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绝句《后宫词》赏析

时间:2023-04-23 11:55:40 诗琳 赏析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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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言绝句《后宫词》赏析

  《后宫词》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作品。这是代宫人所作的怨词。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七言绝句《后宫词》赏析,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唐代:白居易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译文

  泪水湿透了罗巾无法入睡好梦难成,深夜时分听到前殿传来按着节拍唱歌的声音。红颜尚未老去已经失去了君王的恩宠,斜靠着熏笼一直坐到天明。

  韵译

  泪水湿透罗巾,好梦却难做成;

  深夜,前殿传来有节奏的歌声。

  红颜尚未衰减,恩宠却已断绝;

  她独倚着熏笼,一直坐到天明。

  注释

  宫词:此诗题又作《后宫词》。

  按歌声:依照歌声的韵律打拍子。

  红颜:此指宫宫女。

  恩:君恩。

  熏笼:覆罩香炉的竹笼。香炉用来熏衣被,为宫中用物。

  鉴赏

  这首诗是代宫人所作的怨词。前人曾批评此诗过于浅露,这是不公正的。诗以自然浑成之语,传层层深入之情,语言明快而感情深沉,一气贯通而绝不平直。

  诗的主人公是一位不幸的宫女。她一心盼望君王的临幸而终未盼得,时已深夜,只好睡觉,已是一层怨怅。宠幸不可得,退而求之好梦;辗转反侧,竟连梦也难成,见出两层怨怅。梦既不成,索性揽衣推枕,挣扎坐起。正当她愁苦难忍,泪湿罗巾之时,前殿又传来阵阵笙歌,原来君王正在那边寻欢作乐,这就有了三层怨怅。倘使人老珠黄,犹可解说;偏偏她盛鬓堆鸦,红颜未老,生出四层怨怅。要是君王一直没有发现她,那也罢了;事实是她曾受过君王的恩宠,而现在这种恩宠却无端断绝,见出五层怨怅。夜已深沉,濒于绝望,但一转念,犹翼君王在听歌赏舞之后,会记起她来。于是,斜倚熏笼,浓熏翠袖,以待召幸。不料,一直坐到天明,幻想终归破灭,见出六层怨怅。一种情思,六层写来,尽缠绵往复之能事。而全诗却一气浑成,如笋破土,苞节虽在而不露;如茧抽丝,幽怨似缕而不绝。短短四句,细腻地表现了一个失宠宫女复杂矛盾的内心世界。夜来不寐,等候君王临幸,写其希望;听到前殿歌声,君王正在寻欢作乐,写其失望;君恩已断,仍斜倚熏笼坐等,写其苦望;天色大明,君王未来,写其绝望。泪湿罗巾,写宫女的现实;求宠于梦境,写其幻想;恩断而仍坐等,写其痴想;坐到天明仍不见君王,再写其可悲的现实。全诗由希望转到失望,由失望转到苦望,由苦望转到最后绝望;由现实进入幻想,由幻想进入痴想,由痴想再跌入现实,千回百转,倾注了诗人对不幸者的深挚同情。

  作者简介

  白居易(772~846),唐代诗人。字乐天,号香山居士。生于河南新郑,其先太原(今属山西)人,后迁下邽(今陕西渭南东北)。贞元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元和年间任左拾遗及左赞善大夫。后因上表请求严缉刺死宰相武元衡的凶手,得罪权贵,贬为江州司马。长庆初年任杭州刺史,宝历初年任苏州刺史,后官至刑部尚书。在文学上,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是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其诗语言通俗,人有“诗魔”和“诗王”之称。和元稹并称“元白”,和刘禹锡并称“刘白”。有《白氏长庆集》传世。

  历史评价白居易

  史书评价

  旧唐书

  臣观元之制策,白之奏议,极文章之壶奥,尽治乱之根荄。非徒谣颂之片言,盘盂之小说。就文观行,居易为优。放心于自得之场,置器于必安之地。优游卒岁,不亦贤乎!

  赞曰:文章新体,建安、永明。沈、谢既往,元、白挺生。但留金石,长有茎英。不习孙吴,焉知用兵?

  新唐书

  观居易始以直道奋,在天子前争安危,冀以立功。虽中被斥,晚益不衰。当宗闵时,权势震赫,终不附离为进取计,完节自高。而稹中道徼险得宰相,名望漼然。呜呼!居易其贤哉!

  唐才子传

  公诗以六义为主,不赏艰难。每成篇,必令其家老妪读之,问解则录。后人评白诗“如山东父老课农桑,言言皆实”者也。鸡林国行贾售于其国相,率篇百金,伪者即能辨之。与元稹极善胶漆,音韵亦同。天下曰“元白”。元卒,与刘宾客齐名,曰“刘白”云。公好神仙,自制飞云履,焚香振足,如拨烟雾,冉冉生云。初来九江,居庐阜峰下,作草堂,烧丹。今尚存。有《白氏长庆集》七十五集,及所撰古今事实,为《六帖》,及述作诗格法,欲自除其病,名《白氏金针集》三卷,并行于世。

  历代评价

  唐代

  唐宣宗有吊白居易诗:“缀玉联珠六十年,谁教冥路作诗仙。浮云不系名居易,造化无为字乐天。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文章已满行人耳,一度思卿一怆然。”此诗可作为白居易一生的概括。

  五代及宋

  新、旧唐书对于白居易的评价亦有不同。旧唐书对于白居易的文学成就给予高度的肯定:“昔建安才子,始定霸于曹、刘;永明辞宗,先让功于沈、谢。元和主盟,微之、乐天而已。臣观元之制策,白之奏议,极文章之壶奥,尽治乱之根荄。非徒谣颂之片言,盘盂之小说。就文观行,居易为优,放心于自得之场,置器于必安之地,优游卒岁,不亦贤乎。”新唐书描述白居易“于文章精切,然最工诗。”又说:“居易在元和、长庆时,与元稹俱有名,最长于诗,它文未能称是也。”然而新唐书对白居易的人品则给予极高的肯定:“观居易始以直道奋,在天子前争安危,冀以立功,虽中被斥,晚益不衰。当宗闵时,权势震赫,终不附离为进取计,完节自高。而稹中道徼险得宰相,名望漼然。鸣呼,居易其贤哉!”这种评价的变迁可能与宋代古文运动的兴起有密切的关系。

  苏轼对白居易的评价也有不一致处。苏轼曾提出“元轻白俗”的说法,对元白的诗风颇有微词。然而后来却常以白居易自比,例如“定似香山老居士,世缘终浅道根深。”又如“予去杭十六年,而复来留二年而去。平生自觉出处老少粗似乐天,虽才名相远,而安分寡求亦庶几焉。”苏轼对白居易的诗作,也有“白公晚年诗极高妙。”的评语。

  辽金元三代

  元好问:“并州未是风流域,五百年中一乐天。”在《论诗三十首》“一语天然万古新”句下,元好问自注:“陶渊明,晋之白乐天。”

  明清

  袁宗道以“白苏斋”为斋名,并有《咏怀效白》的诗作

  清代主张性灵说的袁枚亦给予白居易极高的评价。

  清乾隆皇帝敕编的《唐宋诗醇》对白居易的诗文与为人均给予极高的评价,认为白居易“实具经世之才”,并认为官员应以白居易的诗“救烦无若静,补拙莫如勤”作为座右铭。

  中国近现代

  胡适赞扬以白居易与元稹为领袖的文学革新运动,认为可以达到以诗歌造成舆论,而有助于改善政治。因为陈独秀与胡适提倡新文学运动,在提倡白话、不避俗字俗语的风气下,白居易的诗歌因而很受推崇。包括陈寅恪、刘大杰、钱基博等,都给予白居易极高的评价。然而钱钟书对白居易的评价则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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