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大地震》的读书笔记
人性的探索,生命的叩问
——评影片《唐山大地震》
摘要:影片《唐山大地震》并没有去全景式地反映这一场世界地震史上的大灾难,而是将大地震作为一种背景推向后台,通过一个普通家庭的悲欢离合,几个普通人物的亲情失而复得的故事来解读复杂的人性。它以艺术真实和生活真实的完美结合,表现了深刻的思想主题:人性和生命。
关键词:《唐山大地震》,灾难,悲剧,人,自然,人性,生命。
冯小刚执导的《唐山大地震》公映以来,凭借3天破亿、5天破2亿、7天破3亿、11天破4亿、17天坡5亿、并且还在继续向上突破的骄人成绩,创下了国产片最高票房纪录。由此,我们可以从一个角度看到该片制作的成功。
然而,我们在听到人们对影片《唐山大地震》大加赞扬之辞的同时,也听到了不同的声音。有人说它严重失实,比如表现地震时出现了多次闪烁的好看的紫色的地光;大地看不到丝毫的暴跳和倾斜,老弱妇孺们都还能在地上奔走;地震发生时没有出现巨大的“地声”;没有听到75万唐山人被埋在脚下的呼救声。
其实,影片《唐山大地震》对地震场面的表现是作了一些努力的:奇热无比的天气,成群结队到处乱飞的蜻蜓;随着一道蓝光闪过,大地倾斜了,地面开裂了,电线起火了,房屋倒塌了,生命消失了。地震来时正值深夜,人们还在梦中,很多人还没有醒来就失去了生命。有的夜班工人虽然感受到了地震的到来,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山崩地裂般的大地震,大家只能是惊慌失措,束手无策,任凭地震无情地吞噬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电影镜头对着一排排地震遇难者的遗体,还有那些在凄风苦雨中凄厉地叫着父母名字或叫着儿女名字的幸存者,画面足以反映大自然的残酷,地震灾区的惨烈。
艺术是可以虚构的'。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说过:“在悲剧中,诗人们都坚持采用历史人名,理由是:可能的事是可信的;未曾发生的事,我们还难以相信是可能的;但已发生的事,我们却相信是可能的;因此不可能的事不会发生。但有些悲剧却只有一两个熟悉的人物,其余都是虚构,有些悲剧甚至没有一个熟悉的人物,例如阿伽同的《安逸斯》,其中的事件与人物都是虚构的,可是仍然使人喜爱。因此,不必专采用那些作为悲剧题材的传统故事。那样作是可笑的;因为甚至那些所谓熟悉的人名,也仅为少数人熟悉,尽管如此,仍然为大家喜爱。”[1]亚里士多德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在文艺创作中写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和写未发生过的虚构的事情都是可以的。只要合乎情理,生动感人,就会使人喜爱。
我们知道,电影艺术不是简单的照相,不是记录社会生活的原型。任何一位电影艺术家,在进行电影创作时,都必须以客观存在着的现实生活作为依据。脱离现实生活的创作就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必然会走入死胡同,不会受到观众的喜爱。但现实生活中每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要把现实生活中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录在电影作品中,那是做不到也是没有必要的。因此,每一位电影艺术家,在进行创作时,都要对他所知道、了解、熟悉的现实生活进行选择、分析、提炼、集中、虚构、构造,才有可能实现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的完美结合,创作出受人喜爱的作品。
影片《唐山大地震》讲述了一个“23秒,32年”的故事。这是一部关乎人类和自然,家庭和亲情,生存和死亡,抉择和无赖,怨恨和宽恕的影片。影片没有去全景式地表现唐山大地震,而是将大地震作为一种背景推向后台,通过震后一个普通家庭的悲欢离合,几个普通人物的亲情失而复得的故事来解读复杂的人性。唐山大地震是世界地震史上一场大灾难,是唐山人民的一个大悲剧。影片《唐山大地震》以悲剧的美学意识,“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2]地震不仅毁掉了许多人的生命,而且毁坏了幸存者的心灵。1976年7月28日凌晨,一场7.8级大地震将唐山在23秒之内变成一片废墟。一个年轻的母亲在面对两个孩子只能救一个的绝境下无奈地选择了牺牲姐姐而救弟弟。这个决定改变了整个家庭的命运,让幸存者陷入一个震后32年的情感困境。这是一种长期的难以自拔的心灵纠结的痛苦。这比起地震发生时天崩地裂房屋垮塌对人的肉体的伤害要大得多。可见,亲身经历过大地震的人们要有多大的勇气要克服多大的困难才能坚强地继续生活下去。这可能就是作家张翎小说原著所指的大地震发生后人在心灵上的余震。
以卡车司机方大强、妻子李元妮、龙凤胎姐弟方登、方达和解放军军官王德清夫妇为几个主要人物,在影片《唐山大地震》中演绎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悲情故事,并且通过这个故事把时隔32年的唐山大地震和四川汶川大地震联系了起来,使这个悲剧有了一个比较温暖的的结局。对于以方登为代表的幸存者来说,在灾难中生存下来是一种幸运,但不可否认的是,地震给她带来的后遗症,不仅仅是震后的生存问题,更可能是伴随终身的心理问题。这也是影片《唐山大地震》所揭示的有深度的问题。因此,比起片首天崩地裂的地震场面,影片给观众带来的更强烈的震撼,是那些用朴实无华的电影语言再现的灾后心灵重建的故事。影片中的人物语言完全来自老百姓的生活,平时中蕴含着力量。
女主人公李元妮作出只救儿子不救女儿的决定后,一直背着沉重的心理负担。为了自赎,30多年来她一直居住在原来陈旧的房子里,舍不得离开老公和女儿,纵使儿子在杭州当了大老板要接她过去安度晚年也不改初衷,她的理由是为了让老公和女儿回来时可以找到家。实际上,女儿方登并没有遇难,只不过母女两天各一方,信息没有得到沟通。方登在死人堆里被雨淋醒,后被解放军军官王德清夫妇收养并培养成人,无论养父母如何动员她回唐山寻找亲人,都被她无情的拒绝了。因为,母亲只救弟弟不救她的那一幕深深地刺伤了她,她怨恨母亲,她不能原谅母亲,尽管母亲的抉择是那样的无奈。2008年四川汶川大地震,身在加拿大的方登毅然回国参加了抗震救灾行动,终于原谅了母亲。于是姐弟双双回到唐山去见母亲。母亲元妮悲喜交加,悔恨难当,深感内疚,跪着给女儿赔不是,怀恨32年的女儿再也抵挡不住亲情的呼唤,抱着母亲痛哭不止。这是一种巧合,也许就是虚构的情节,出人意料之处,却又在情理之中。这一感人的场面猛烈地打动着观众的心。眼泪和感动是观众看完电影后的普通感受。影片打动人心的不仅仅是李元妮和方登的母女情,还有李元妮和方达的母子情,方登和方达的姐弟情,小河和李元妮互相体谅的婆媳情,甚至还有方登与养父养母之间的那种深厚的感情。这些感人至深的情节无不反映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银幕上凸显强大的感染力。影片以两次大地震的真实历史背景为基础,揭示了现实生活中的本质,塑造出了生活鲜明富有吸引力的艺术形象,给人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
人生活在自然环境中,人与自然的关系十分微妙。在大自然面前尤其是自然灾害面前,人是渺小的,生命是脆弱的。为了自我生存,人只有被动地去适应它,这就使得人性、生存与道德,在这样的环境中起了剧烈的冲突。所以我们可以说,影片《唐山大地震》的力量实际上就是真实的力度。这是艺术的真实,也是生活的真实。影片有效地表现了人在大地震这个特定环境中所表现出来的复杂性及人性中本质的部分。方登在高考时选择了学医,在读大学时与研究生杨志恋爱不小心怀了孕,她固执地不去做流产,最终退学把女儿生了下来,一个人独自承担起负责将其养大,这都反映了在地震中获得新生的她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对生命有了敬畏之心,从而非常尊重生命。我们在影片中完全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大自然是残酷的,生命是易碎的,然而人又是坚强地,只要有一线希望,幸存者都会努力挣扎,决不放弃。他们用自己的生存论释这人性的光辉,生命的敬畏。影片所展现出的对于人的深层的探索,对于人性与生命的叩问,都值得我们多多地加以思索。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更多人生与生命的真谛,更加坚定地去寻找自我,实现人生价值。影片《唐山大地震》从讲故事的形式表现了一个深刻的思想主题:人性与生命。
注:[1]亚里士多德,《诗学》,《<诗学><诗艺>》,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29~30页。
[2]鲁迅,《再论雷峰塔的倒掉》,《鲁迅全集》第一卷第29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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