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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女性形象的分析
《白鹿原》是作家陈忠实创作的长篇小说,由陈忠实历时六年创作完成,首次出版于1993年。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白鹿原女性形象的分析,欢迎阅读与收藏。
白鹿原女性形象的分析
如果说《白鹿原》是一部传统文化的悲歌,传统道德的悲歌,那么它同时也是一部女性的血泪史。里面描写了很多的女性,她们美丽或温柔或贤惠或勤劳,但是,在以白嘉轩为代表的男性统治的宗法社会中,生理上的弱势注定了她们命运的不幸,地位的卑下铸就了她们生存的凄苦。她们从肉体到精神都是不完整的,不独立的。
一、女儿阶段时,是被任意支配的商品
传统道德对女性意识的压制和对女性权利的钳制。没有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利,唯命是从,要么是为家庭换得高额聘礼,要么是为父报恩,甚至沦为复仇的工具。
1、白嘉轩的第五房女人——木匠卫老三家三姑娘:为了聘礼,卫老三不顾远近村子都流传着白嘉轩的生理秘闻,以一匹骡驹的价格卖给了白嘉轩做第五房女人,最后以半疯半癫,溺死在河中的悲剧收场。
2、吴仙草:其父吴常贵是一个出售药材的普通山民,后来因为白家父子而药材收购店,成了盘龙镇四大富户之一。吴长贵为报恩,不顾白嘉轩已经死了六房女人的事实,尽管有人说白嘉轩那东西上长着有毒汁的倒钩,能把女人的心肝肺捣得稀烂,没有征求女儿的意见,就把她连同毒品种子送给了白嘉轩。
3、田小娥:她出身于一个穷秀才之家,被卖到年过70的郭举人家当小妾,虽然自小受诗书礼教的熏陶,最终沦为郭举人的泄愤机器和延年益寿的工具。
4、鹿兆鹏媳妇:冷先生为实现自己在白鹿镇长久行医的目的,而将女儿许配给了白鹿镇最有势力的鹿兆鹏。与丈夫只共度了一个晚上的女人长期以来过着活守寡的生活。这位可怜的女人只得压制自己的性欲望,后来得“淫疯病”死在床上。
5、百灵:虽然她逃脱了裹小脚的命运,也能上学接受新文化教育,在父亲白嘉轩的默许下才走上了这么一条新的道路,但当她坚决反对抗议父亲的包办婚姻时,却被白嘉轩赶出了家门,甚至断绝了父女关系。
二、出嫁后她们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在以男性为主体的时代里,女人的价值就体现在满足男人的欲望宣泄以及传宗接代上。
1、 白嘉轩的第五房女人——木匠卫老三家三姑娘:白秉德在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白赵氏在白秉德死后两个月,不顾服孝礼仪,迫不及待地为白嘉轩娶了第五房女人。
2、 吴仙草默默接受了父亲的安排来到白家,她的使命就是传宗接代,共生育过八次,面对怀孕分娩,她泰然处之,仿佛“不过比拉屎尿尿稍微麻烦点罢了”。尤其是在生白灵的时候,没有人在家,分娩过程仿佛简单的操作程序,俨然一台传宗接代的机器。
3、 孝武媳妇:孝武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德高望重的白嘉轩竟然设计了“借种生子”,偷梁换柱地利用兔娃与之媾和。不管她是否愿意,强迫其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
4、 田小娥:田小娥也希望有一个温暖的家,和黑娃生儿育女,享受天伦。只不过被视为“公车”的她,被剥夺了进入宗祠拜亲祭祖的权利。她与黑娃的结合不被祝福,她的愿望也没能得到实现。从一定程度上说她是“想当工具而不得”。
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欣喜地看到,女性意识正一步步地觉醒。从逆来顺受,到不再忽视自己的欲望,再到开始反抗命运,最后甚至是投入到最全民族的事业中,为他人谋幸福。
1、 吴仙草:她不顾忌讳扯掉小棒槌,来满足白嘉轩的欲望;嫁到白家后她的任务就是孝敬婆婆,服侍丈夫,照顾孩子,操持家务,享受着履行身为人妻职责的忙碌,从没考虑过自己的需求。
2、 兆鹏媳妇:由于鹿兆鹏厌恶包办婚姻而出走,致使她长期过着守活寡的生活,在一次与酒醉公公的接触中唤醒了她对男人的渴望。最后因为这种强烈的渴望而患上“淫疯病”,死在床上。
3、 田小娥:为救黑娃,她可以不顾一切,可以献出自己的身体,沦为“潘金莲”,并被自己丈夫的亲爹杀死。她开始反抗:她把鬼魂附在鹿三身上,缠他至死;即便骨殖被焚,灵魂压在镇妖塔下,她仍化作彩蝶飞舞在冬季的草原上。她的身上开始有着反抗的精神。
4、 白灵:正像她的名字一样,是美的化身,正义的化身。逃脱了裹小脚的命运,接受了新文化的教育,后来参加学生救护队,更成了革命者,漂亮地帮鹿兆鹏完成了一个个任务。她的思想相对于其他女性来说是非常先进的,她坚持要实现的不再是自身的需求和解放,而是上升到了以民族为信念的奋斗中。
《白鹿原》相关扩展
时代背景
20世纪80年代初由于特殊的政治环境而兴起了“反思文学”的创作潮流,这种潮流在此后逐步泛化为80年代的一种普遍的文学精神。这种精神影响到90年代的长篇创作,90年代的不少长篇创作,都在不由自主的向这种精神靠拢,这也使得这期间的长篇创作,在对民族历史文化的反思方面,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陈忠实正是在这样的文学思潮之中,有了对《白鹿原》的创作欲念,并且完成了这部能够代表这种反思新高度的史诗作品。
主题思想
《白鹿原》的寻根主题主要是精神和心灵的寻根,带着对精神中“真”的追求写出儒家文化的精髓,并通过文本中人物的个性描写,来宣传中国文化的深刻价值,表达自己“寻根”理念。作者的寻根性思考,并不仅仅停留在以道德的人格追求为核心的文化之根,而是进一步更深刻的揭示出传统文化所展现的人之生存的悲剧性。《白鹿原》在以关中人生存为大的文化背景下,展开了一系列的人物活动,粗野朴实的乡村习俗、慎独隐忍的儒家精神,则透过一个个鲜活的人物体现出来。
对于《白鹿原》文化寻根的主题研究者也有许多异议,因为作者在《白鹿原》中尽可能地突显了民间历史的本来面目,侧写了中国当代文艺思潮,也具有新历史主义小说的意义。
对于这一主题,有人认为陈忠实以这部《白鹿原》不仅为自己设置了一座很难以逾越的高峰,也为中国当代现实主义文学创作设置了一道很难跨逾的梁坎。《白鹿原》在关中人生存情景的展示中,通过人物语言、行为表现了重构地域文化发展史的强烈意向。
总体来看陈忠实的《白鹿原》,特别是近年来关于它的主题研究已趋向于多种主题并存的观点。《白鹿原》保持了历史的混沌性和丰富性,使这部偏重于感性和个人主义的历史小说既成为一部家族史、风俗史以及个人命运的沉浮史,也成了一部浓缩性的民族命运史和心灵史。
正面评价
文学评论家白烨:“《白鹿原》本身就是几乎总括了新时期中国文学全部思考、全部收获的史诗性作品。”
中国文化与文学研究所所长孟繁华:“读完这部‘雄奇史诗’之后,获得的第一印象就是做了一次伪‘历史之旅’,左边的‘正剧’随处都在演戏,右边的‘秘史’布满了消费性的奇观,这些戏剧与奇观你可看可不看,随心所欲,在久远的‘隐秘岁月’里你意外地获得了消闲之感,早有戒备的庄重与沉重可以得到消除,因为你完全可以不必认真对待这一切。”
当代作家雷达:“我从未象读《白鹿原》这样强烈地体验到,静与动、稳与乱、空间与时间这些截然对立的因素被浑然地扭结在一起所形成的巨大而奇异的魅力。”
散文家游宇明:“《白鹿原》正是‘土洋结合家野合壁’的产物,它有传统现实主义的技巧,有黑色幽默的,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它对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的大胆借鉴。”
学者郑万鹏:“《白鹿原》在深层意义上重构了民族精神。它继《四世同堂》给民族主义以最高褒扬。《白鹿原》问世使民族文学在更高意义上崛起。”
当代作家吴克敬:“《白鹿原》把强势的社会政治从前台推向了后台,将笔墨重心放在最具中国历史文化传统意义的家族及宗法观念这一视点上,为家族争斗打上了中国政 治斗争的特殊烙印。作品以儒家文化及其实践为正宗,扣住了儒家文化的精髓‘仁义’,透过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既展现出人物‘宽厚、温雅、刚强、正直’的社会人格,还在对儒家文化高度尊重的基础上,给予了隐秘的批判。陈忠实以史诗般的笔触和火热的情怀,不仅书写出了中华文明里的生活的家,还状写出了中华文明精神的家和灵魂的家。”
负面评价
暨南大学教授宋剑华:“《白鹿原》是一部缺乏创新精神的平庸之作,它之所以能够在体制内获得国家所颁发的最高奖项,恰恰反映出了20世纪中国文学走向沉沦的衰败之相。用叔本华评价‘庸作’的尺度来说,就是‘牵强附会、极不自然、谬误百出,字里行间永远渗透着一种夸张造作的气息’。”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古典或是写实和讲话式的象征之间也存在着拼凑的无奈。”
中山大学教授李慧云:“作者过于深情地描绘了封建帝制覆亡前后小农田园经济的这一抹夕阳余晖、古老村族的最后的宁静,这实质上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
朱伟:“一大堆材料艰苦拼接而成的那么一个‘对一个历史时期社会风貌全面反映’的史诗框架,这个框架装满了人物和故事,但并没有用鲜血打上的印记,在我看来,它是空洞的一个躯壳。”
傅迪:“一部反映中华民族近现代史的文学作品,从中只看到传统的宗法文化的作用,却几乎看不到五四运动以来新文化的影响,这不能认为是真正意义上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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