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床顾城赏析

时间:2023-10-20 12:34:13 毅霖 赏析 我要投稿

墓床顾城赏析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接触过一些经典的古诗吧,古诗有四言、五言、七言、杂言等多种形式。还在苦苦寻找优秀经典的古诗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墓床顾城赏析,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墓床

  顾城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

  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赏析

  多年以来,我向大量朋友介绍过这首作品,并认为它是顾城20世纪90年代以后最优秀的诗篇。2003年1月,在一篇关于张枣的诗歌印象的文章中,我再次提起了《墓床》:“读张枣的诗歌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顾城,那个绝代天才,他对文字有着天生的敏感,他的诗就像用手指轻拂丝绸,总能让你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舒适,即使他的本意是要表现并不‘舒适’的诗意,最典型的代表是八行短诗《墓床》……”把最不舒适的诗意用最舒适的语言表达出来,当代诗坛,除了顾城,还有几人能够做到?

  《墓床》无疑首先是以其文学价值而存在的,但因为字里行间隐约可见的作者心路历程以及作者的最终结局,它足以成为研究者的重点关注对象,即它兼具了文学和文学史的价值。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我知道,更多的顾城诗歌爱好者的目光不会在这首诗上停留,或者他们根本就没在意过这八行文字。他们喜欢《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简短、响亮,所蕴涵的“道理”得来全不费功夫。

  顾城的死,不知道是不是如同某些学者所说的,是诗人的乌托邦的破灭。的确,十余年来,优秀的诗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或者出国,或者去世。单是去世的就有海子、戈麦、胡宽、方向、阿橹、昌耀、徐迟……死因各不相同,却各有各的方式和理由。而无论崇高还是卑贱,这些身影会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记忆中,留下来的是干净的诗篇。或许,相对于永恒的艺术,肉身是微不足道的,艺术之神是一盏明灯,需要人们忘我地寻求。在这个过程中,不同的追寻者采用了不同的方式,有梭罗式的隐居者,也有艾略特式的银行家,套用顾城的诗歌来说,是“我唱自己的歌”,但是无论是诗人还是其他类别的艺术家,他们与普通人的区别也只是在他们进行创作之时,创作之外,所做出的一切行为都不应当被“特殊对待”。我们看到了太多对诗人的指责,而这样的指责往往只是缘于个体的行为被别有用心地“推广”——海子想用朗诵的方式与酒吧老板换酒喝而被老板视为“疯子”,于是许多人干脆就认定所有写诗的人都是疯子,这样的情况在我们这个社会上并不少见。

  我如此饶舌不是没有目的的,在文学界内外,都有一种“不把诗人当人看”的观点,海子自杀了,这些人就认为所有的诗人都有自杀倾向;顾城杀人了,他们便把所有诗人当疯子。或许乌托邦的确在破灭,但这乌托邦难道仅仅是诗人的吗?难道不是所有希望自己纯洁、干净的灵魂所共同追求的吗?因此,当我重读顾城的旧作《等待黎明》、《我们去寻找一盏灯》、《我唱自己的歌》时,感慨不已。在这一瞬间,我忘记了前面所说的关于“文学的价值和文学史的价值”的分类,我想,即使仅仅是出于对一个逝者的缅怀,我们也有理由记住它们。

  作者简介

  顾城(1956—1993)朦胧诗代表人物,1956年生于北京。1969年随父下放山东昌邑县东冢公社五年。返京后做过翻糖工、搬运工等,1987年应邀出访欧美国家,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1988年赴新西兰,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辞职隐居激流岛。1992年重访欧美,1993年10月杀妻后自杀。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作品,出版有《顾城诗全编》、长篇小说《英儿》,及散文集多部。

  解释

  自古以来,生死爱情都是文学永恒的题材。原始人畏惧雷电洪水,对自然现象一无所知,产生了许多神话,也产生了对死的畏惧,直到现在,谈及死亡的话题,人们多是产生恐惧,不安,悲伤等情绪。人是不肯轻易死去的,所以我们生病了吃药,没病要强身健体。人们有过长生不老的愿望,但是诗人却吟唱着“我知道永世降临并不悲伤”这样的旋律,提出了不同于别人的对死亡的看法,有生就有死,他客观地揭示了生命的客观规律,使人读了以后对死并不感到畏惧和悲伤,而是冷静的去认识它,认识到那是生命的归宿。“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下边是海,远看像水池”。他的诗充满幻想,在地球上看是大海,从天空俯瞰就如水池了,正如生命,大了看可如太阳一般,小了说也可如烛火。

  诗人把安放灵魂的地方描述成圣洁的地方,他的灵魂还有下午的太阳来守望,斑驳的阳光洒落在松林里,那是怎样一幅安静和谐的图画!“我应当在中间休息”,字里行间都流露了诗人对生活的厌倦,他是不属于这嘈杂世界的精灵,他才选择奔向美好的疆界。他为自己活着,纯粹的为着自己,说“树枝低了”也好,说“树枝在长”也好,由人家去说吧。可能会有人说,死亡—只是对现实的逃避,然而,他们却忘记,生,卑微的,违背自己真心的生,又何尝不是对死亡的逃避?我这样说,并不代表我觉得求死是一件好事,只是想要为这永远如孩子般圣洁的灵魂,祈得安宁和尊重。

  这首诗的最大魅力和价值就在于诗人把本来畏惧的死写成令人感到平和的事情。面对死亡,我们应当认识到“生命的归宿就像生命来到人间一样平淡”,本应这样,无需过度悲伤,或纠结于繁琐的情愫,去了,便是安安静静的离开了,去了,便是开始另外的开始。死亡,并不是结束,因为“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

  自母亲赐予我们生命,我们便有了两种权力,生的权力和死的权利。但这并不是说生死就是可以轻易放弃的,我尊重诗人的选择,尽管他选择了离开,去那片松林。

  当然,我们这些正值大好年华的青年,应当有正确的人生观,顺利时不沉醉,逆境时不气馁,要关爱生命,要珍惜生命。对于顾城的诗歌上的成就我们应当抱以客观的态度,无需悲伤,只是淡然的看待,想欣赏一幅画,体会其中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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