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祠堂记原文及赏析

时间:2023-11-16 09:26:45 毅霖 赏析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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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祠堂记原文及赏析

  赏析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庄子祠堂记原文及赏析,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庄子祠堂记原文及赏析

  庄子祠堂记原文

  庄子,蒙人也。尝为蒙漆园吏。没千余岁,而蒙未有祀之者。县令秘书丞王兢始作祠堂,求文以为记。谨按《史记》,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此知庄子之粗者。余以为庄子盖助孔子者,要不可以为法耳。楚公子微服出亡,而门者难之。其仆操棰而骂曰:“隶也不力。”门者出之。事固有倒行而逆施者。以仆为不爱公子,则不可;以为事公子之法,亦不可。故庄子之言,皆实予,而文不予,阳挤而阴助之,其正言盖无几。至于诋訾孔子,未尝不微见其意。其论天下道术,自墨翟,禽滑厘,彭蒙,慎到,田骈,关尹,老聃之徒,以至于其身,皆以为一家,而孔子不与,其尊之也至矣。然余尝疑《盗跖》,《渔父》,则若真诋孔子者。至于《让王》,《说剑》,皆浅陋不入于道。反复观之,得其《寓言》之意,终曰:“阳子居西游于秦,遇老子。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谁与居。太白若辱,盛德若不足。’阳子居蹴然变容。其往也,舍者将迎其家,公执席,妻执巾栉,舍者避席,炀者避灶。其反也,舍者与之争席矣。”去其《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以合于《列御寇》之篇,曰:“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曰:‘吾惊焉,吾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然后悟而笑曰:“是固一章也。”庄子之言未终,而昧者剿之以入其言。余不可以不辨。凡分章名篇,皆出于世俗,非庄子本意。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

  庄子祠堂记赏析

  苏轼在《庄子祠堂记》一文,解庄子最有心得,耐人深味。苏轼首先批评了司马迁:“谨案:《史记》:‘庄子与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於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此知庄子之粗者。”嚯,说司马迁有点粗糙。苏东坡不同意把庄子与孔子对立起来,并且认为庄子是帮助孔子的:“余以为庄子盖助孔子者,要不可以为法耳。”苏东坡也以一段“寓言”来说事:“楚公子微服出亡,而门者难之,其仆操箠而骂曰:‘隶也不力。’门者出之。事有倒行而逆施者,以仆为不爱公子则不可以,为事公子之法亦不可。”公子落难,悲惨悲惨,出城被拦,危险危险。此时仆人一鞭子打向化妆出逃的主子:“呔,你个偷懒的奴才。”守城门的就放他们出去了。苏东坡说,有些事就是倒着干的,不能说仆人不爱公子,特殊情况,平时不能这么干。东坡认为:“庄子内里赞许,文字上不赞许,表面上挤兑,骨子里帮助,正面说话并不多。至于诋訾孔子,未尝不见他的微妙用意。其论天下道术,把墨子、禽滑厘、彭蒙、慎到、关尹、老聃一帮人,包括自己,划为一家,而不与孔子在一起,这是对孔子尊敬备至啊。”东坡又言:“我怀疑《盗跖》、《渔父》是真诋毁孔子的,至于《让王》、《说剑》都是浅陋不入道的。反复看过,《寓言》篇的末了说:阳子居西游到秦国,遇到老子。老子说,你这神态傲慢的样子,谁能和你相处?‘最洁白的好像有污点,品德高的却越谦恭。’阳子居听了立马变了脸色。刚开始去的时候,旅店的人欢迎到家,男主人安排坐席,女主人安排梳洗,客人回避,烧锅的躲在灶台下。(见了老子)返回去,客人就与他争席位了。把《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去掉,把这一段接到《列御寇》篇开头:列御寇到齐国去,中途返回说,我太吃惊了,我去十家饭店吃饭,有五家不要钱。”东坡说:“(看到此)我领悟地笑了,这是一章啊。《庄子》一书没有写完,而蠢人罔改加入己言,我不能不分辨清楚啊。《庄子》所有的分章名篇,都出于俗手,非庄子本意。”东坡文风最得力于庄子。他曾“继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矣。”罗大经《鹤林玉露》说:“《庄子》之文,以无为有;《战国策》之文以曲为直。东坡平生熟此二书,故其为文横说竖说,唯意所到,俊辩痛快,无复滞碍。”但东坡可贵不以庄老而废别家,看《庄子》也着意其寓言,谨防后人把《庄子》思想推向“媚俗”。苏东坡是尊孔的,但他儒道佛兼收并蓄,在他的生命过程中,真正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特点。

  翻译

  庄子是蒙人,曾经作过蒙地的漆园吏。死了已一千多年了,而蒙地从未有过祭祀他的人。如今当地的县今秘书丞王兢开始为他立祠堂,求我为文作记。

  根据《史记》的记载,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个时期的,他的学问见识无所不到,但最根本的大旨归结于老子的学说。所以他著书十万余字,大多都是寓言。他写《渔父》《盗跖》《胠箧》等文,来诋毁孔门弟子,阐发老子的学说,这种看法只是对庄子粗浅的看法。我认为庄子其实是帮助孔子的人,只是不能效法他罢了。楚国有一个公子,穿着普通的衣服逃亡,守城的士兵为难他。公子的仆人举着鞭子骂道:“你这个家伙真没用。”守城的士兵才放他们出去。办事本有倒行逆施的情况。说仆人不爱公子是不对的:但把他当作侍奉公子的法则,也不行。所以庄子的言论都是实际上赞同,而文字上不赞同:表面上排挤,而暗地里帮助:正面的言论很少。至于诋毁孔子,也未尝不略带此意。在评论天下道术的时候,从墨翟、禽滑厘、彭蒙、慎到、田骈、关尹、老聃等人,以至于说到了自己,认为都是一家,而没有说到孔子,这说明对孔子尊重到极点。

  但我常疑心《盗跖》《渔父》两篇,好像真的在诋毁孔子。至于《让王》《说剑》两篇皆浅陋而不合乎道。反复阅读,知道它们合于《寓言》一文结尾的意思:“阳子居向西到秦国游学,遇到老子。老子说:‘你是那样高傲、目中无人,谁会同你相处。最洁白的好像有污点,有高尚道德的人,往往好像不足的样子。’阳子居听了之后愧然变色。当初阳子居来的时候,旅舍的人都迎接他,主人为他安排坐席,女主人为他拿毛巾梳子,先坐的人让出位子,烧饭的人都不敢当灶。等到回去的时候,旅含的人都和他争席位了。”(下面如果)去掉《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让《寓言》结尾)直接与《列御寇》的首段相接:“列御寇到齐国去,半道就回来了。说:‘我感到惊骇,我曾到十家卖浆店饮食,而有五家先白白赠送我浆水。”’我读完之后才领悟到,于是不由地笑着说:“这本是一章啊。”庄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蒙昧无知的人就将它强行割裂开来,以便插入自己的作品(言论)中去。对此我不能不辩驳清楚。凡是把《庄子》一书分开章节、加上名称的都出于世俗之手,并非是庄子的本意。

  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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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祠堂记原文及赏析

  赏析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庄子祠堂记原文及赏析,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庄子祠堂记原文及赏析

  庄子祠堂记原文

  庄子,蒙人也。尝为蒙漆园吏。没千余岁,而蒙未有祀之者。县令秘书丞王兢始作祠堂,求文以为记。谨按《史记》,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要本归于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此知庄子之粗者。余以为庄子盖助孔子者,要不可以为法耳。楚公子微服出亡,而门者难之。其仆操棰而骂曰:“隶也不力。”门者出之。事固有倒行而逆施者。以仆为不爱公子,则不可;以为事公子之法,亦不可。故庄子之言,皆实予,而文不予,阳挤而阴助之,其正言盖无几。至于诋訾孔子,未尝不微见其意。其论天下道术,自墨翟,禽滑厘,彭蒙,慎到,田骈,关尹,老聃之徒,以至于其身,皆以为一家,而孔子不与,其尊之也至矣。然余尝疑《盗跖》,《渔父》,则若真诋孔子者。至于《让王》,《说剑》,皆浅陋不入于道。反复观之,得其《寓言》之意,终曰:“阳子居西游于秦,遇老子。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谁与居。太白若辱,盛德若不足。’阳子居蹴然变容。其往也,舍者将迎其家,公执席,妻执巾栉,舍者避席,炀者避灶。其反也,舍者与之争席矣。”去其《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以合于《列御寇》之篇,曰:“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曰:‘吾惊焉,吾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然后悟而笑曰:“是固一章也。”庄子之言未终,而昧者剿之以入其言。余不可以不辨。凡分章名篇,皆出于世俗,非庄子本意。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

  庄子祠堂记赏析

  苏轼在《庄子祠堂记》一文,解庄子最有心得,耐人深味。苏轼首先批评了司马迁:“谨案:《史记》:‘庄子与齐宣王同时,其学无所不窥,然其要本归於老子之言,故其著书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渔父》、《盗跖》、《胠箧》以诋訾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术。’此知庄子之粗者。”嚯,说司马迁有点粗糙。苏东坡不同意把庄子与孔子对立起来,并且认为庄子是帮助孔子的:“余以为庄子盖助孔子者,要不可以为法耳。”苏东坡也以一段“寓言”来说事:“楚公子微服出亡,而门者难之,其仆操箠而骂曰:‘隶也不力。’门者出之。事有倒行而逆施者,以仆为不爱公子则不可以,为事公子之法亦不可。”公子落难,悲惨悲惨,出城被拦,危险危险。此时仆人一鞭子打向化妆出逃的主子:“呔,你个偷懒的奴才。”守城门的就放他们出去了。苏东坡说,有些事就是倒着干的,不能说仆人不爱公子,特殊情况,平时不能这么干。东坡认为:“庄子内里赞许,文字上不赞许,表面上挤兑,骨子里帮助,正面说话并不多。至于诋訾孔子,未尝不见他的微妙用意。其论天下道术,把墨子、禽滑厘、彭蒙、慎到、关尹、老聃一帮人,包括自己,划为一家,而不与孔子在一起,这是对孔子尊敬备至啊。”东坡又言:“我怀疑《盗跖》、《渔父》是真诋毁孔子的,至于《让王》、《说剑》都是浅陋不入道的。反复看过,《寓言》篇的末了说:阳子居西游到秦国,遇到老子。老子说,你这神态傲慢的样子,谁能和你相处?‘最洁白的好像有污点,品德高的却越谦恭。’阳子居听了立马变了脸色。刚开始去的时候,旅店的人欢迎到家,男主人安排坐席,女主人安排梳洗,客人回避,烧锅的躲在灶台下。(见了老子)返回去,客人就与他争席位了。把《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去掉,把这一段接到《列御寇》篇开头:列御寇到齐国去,中途返回说,我太吃惊了,我去十家饭店吃饭,有五家不要钱。”东坡说:“(看到此)我领悟地笑了,这是一章啊。《庄子》一书没有写完,而蠢人罔改加入己言,我不能不分辨清楚啊。《庄子》所有的分章名篇,都出于俗手,非庄子本意。”东坡文风最得力于庄子。他曾“继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言,今见《庄子》,得吾心矣。”罗大经《鹤林玉露》说:“《庄子》之文,以无为有;《战国策》之文以曲为直。东坡平生熟此二书,故其为文横说竖说,唯意所到,俊辩痛快,无复滞碍。”但东坡可贵不以庄老而废别家,看《庄子》也着意其寓言,谨防后人把《庄子》思想推向“媚俗”。苏东坡是尊孔的,但他儒道佛兼收并蓄,在他的生命过程中,真正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特点。

  翻译

  庄子是蒙人,曾经作过蒙地的漆园吏。死了已一千多年了,而蒙地从未有过祭祀他的人。如今当地的县今秘书丞王兢开始为他立祠堂,求我为文作记。

  根据《史记》的记载,庄子与梁惠王、齐宣王是同一个时期的,他的学问见识无所不到,但最根本的大旨归结于老子的学说。所以他著书十万余字,大多都是寓言。他写《渔父》《盗跖》《胠箧》等文,来诋毁孔门弟子,阐发老子的学说,这种看法只是对庄子粗浅的看法。我认为庄子其实是帮助孔子的人,只是不能效法他罢了。楚国有一个公子,穿着普通的衣服逃亡,守城的士兵为难他。公子的仆人举着鞭子骂道:“你这个家伙真没用。”守城的士兵才放他们出去。办事本有倒行逆施的情况。说仆人不爱公子是不对的:但把他当作侍奉公子的法则,也不行。所以庄子的言论都是实际上赞同,而文字上不赞同:表面上排挤,而暗地里帮助:正面的言论很少。至于诋毁孔子,也未尝不略带此意。在评论天下道术的时候,从墨翟、禽滑厘、彭蒙、慎到、田骈、关尹、老聃等人,以至于说到了自己,认为都是一家,而没有说到孔子,这说明对孔子尊重到极点。

  但我常疑心《盗跖》《渔父》两篇,好像真的在诋毁孔子。至于《让王》《说剑》两篇皆浅陋而不合乎道。反复阅读,知道它们合于《寓言》一文结尾的意思:“阳子居向西到秦国游学,遇到老子。老子说:‘你是那样高傲、目中无人,谁会同你相处。最洁白的好像有污点,有高尚道德的人,往往好像不足的样子。’阳子居听了之后愧然变色。当初阳子居来的时候,旅舍的人都迎接他,主人为他安排坐席,女主人为他拿毛巾梳子,先坐的人让出位子,烧饭的人都不敢当灶。等到回去的时候,旅含的人都和他争席位了。”(下面如果)去掉《让王》、《说剑》、《渔父》、《盗跖》四篇,(让《寓言》结尾)直接与《列御寇》的首段相接:“列御寇到齐国去,半道就回来了。说:‘我感到惊骇,我曾到十家卖浆店饮食,而有五家先白白赠送我浆水。”’我读完之后才领悟到,于是不由地笑着说:“这本是一章啊。”庄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蒙昧无知的人就将它强行割裂开来,以便插入自己的作品(言论)中去。对此我不能不辩驳清楚。凡是把《庄子》一书分开章节、加上名称的都出于世俗之手,并非是庄子的本意。

  元丰元年十一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