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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玄烨之第十女固伦纯悫公主简介
康熙,是清朝第四位皇帝爱新觉罗·玄烨的年号,康,安宁;熙,兴盛,蕴万民康宁,天下熙盛之意,蒙古语为“平和宁静”。从1662年至1722年,共61年,是在中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康熙帝玄烨之第十女固伦纯悫公主简介,欢迎阅读与收藏。
简介:
中文名称:固伦纯悫公主
出生地:北京紫禁城
逝世日期:康熙49年(1710)农历三月二十四
别名:六公主
国籍:中国
出生日期:康熙24年(1685)农历二月十六
职业:固伦-公主
民族:满族
主要成就:和亲外蒙古喀尔喀,使边疆百年安定
固伦纯悫公主(1685-1710)。清圣祖康熙帝玄烨之第十女,序齿为六公主。其母为玄烨庶妃纳喇氏,即通嫔。康熙二十四年(1685)二月十六日生。康熙四十五年(1706)22岁时受封为和硕纯悫公主。是年九月初三嫁与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台吉策凌。 公主于康熙四十九年(1710)农历三月二十四日去世,时年25岁。雍正十年(1732)因策凌军功追赠为固伦纯悫公主。死后葬于京师郊外,后与策凌合葬。公主与策凌所生子成衮札布初被封为世子,策凌去世后袭爵为札萨克亲王兼盟长。
历史散文:
这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
这也许仅仅是一个故事......
这是一段 不为人知的历史,
这也许不仅仅是一段历史......
如果你曾看过飘飘前几篇文章的话,相信你已经跳脱出童话故事中关于公主们最唯美浪漫的诠释,而重新回到了现实所铺就的苍凉大路上。
然而,当我们怀揣着悲天悯人之心一次次面对历史苍凉破碎的真相时,或许总会有一丝惋惜、一丝哀伤、甚至是一丝厌倦——对太多如出一辙的悲剧的厌倦。
于是,当飘飘竭尽全力也只能看到历史那模糊暧昧的面孔时,压抑已久的恻隐之心便油然而生。而笔端的天平也随之滑向了每个讲述历史的人都害怕被称为不够客观而极力回避的情感与爱恋的边缘......
因此,也请你随飘飘一起,暂时放弃原本的清醒与理智,淡化政治的痕迹,去感受一段童话之外的关于 公主与王子之间生死相依的爱情故事......
问世间请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是一句历来被奉为爱情箴言的诗句。那高高在上的爱情观始终受到千万情种的追捧与膜拜。飘飘并不是爱情专家,但却也忍不住要问:同生共死真的就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吗?
相爱的人,同生自不必说。共死也只不过是在面对失去爱人的痛苦时一种软弱的回避,或是对独自坚守爱情时缺乏信心的恐惧。
记得《大明宫词》中有这样一句话:“从我丈夫身上,我又一次感觉到了爱情那令人感动的本质。只有当一个人孤独的坚守她时,爱情才是最美的。”
是的,孤独的坚守。这似乎才是表达爱情时比瞬间的殉情更加痛苦而艰难的形式。那绵绵不断的令人震撼的情感其实就是生者怀抱满腔的爱恋对逝者永恒的怀念,至死不渝......
皇十女(1685—1710):康熙二十四年(1685)乙丑二月十六日午时生,其母为庶妃纳喇氏,即通嫔。康熙四十五年(1706)五月受封和硕纯悫公主,下嫁策凌。康熙四十九年(1710)庚寅三月二十四日去世,时年25岁。葬于京师郊外,后与策凌合葬。雍正十年(1732)二月因额附策凌军功追赠为固伦纯悫公主。
额附:策凌, 博尔济吉特氏。康熙三十—年(1692)与其祖父丹律自居地塔米尔投归,授为轻骑都尉留居京师入内廷学习。康熙四十五年迎娶公主授和硕额驸,并赐贝子品级。同年奉命回驻塔米尔旧地,击败准噶尔兵入侵。康熙五十九年(1720)从傅尔丹多次击败准噶尔兵,授 扎萨克。雍正元年(1723)特诏封为多罗郡王。雍正二年(1724)驻守阿尔泰。雍正五年(1727)偕内大臣四格等赴楚库河与俄罗斯使节瓦萨立石定界签订“布连斯奇条约”。雍正九年(1731)大败准噶尔军获鄂登楚勒大捷,晋封为和硕亲王。赐银万两,又授其为喀尔喀大札萨克。雍正十年(1732)又获光显寺大捷,赐号超勇亲王,晋封固伦额驸。雍正十一年(1733)为定边左副将军进驻科布多。乾隆元年(1736)驻兵乌里苏雅苏台。乾隆六年(1741)清廷从土谢图汗部分出20旗赐予他,统称赛音诺额部。乾隆十五年(1750)去世,入祀京师贤良祠。
当我看到这篇介绍时不禁眼前一亮,在清朝公主们寥寥数语的生平中,这段长长的文字可谓是绝无仅有。而当我怀抱着能够获取更多信息的喜悦读完它时,却顿然沉默了。这与其是在介绍纯悫公主的生平,倒不如说是在介绍额附策凌的一生。
当然,人活在世上是不可能孤立存在的。尤其是你的生活伴侣,更加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我们看到,在每一位清朝公主的生平中总免不了有记载额附的文字,这并不奇怪。但纯悫公主却是不同的,因为我们发现,额附策凌不仅仅是公主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是绝大一部分!甚至于后人对于公主的想念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源于额附的战绩与功勋!
自古,公主为君,额附为臣。是夫凭妻贵的典型范例。额附的生死荣辱往往都伴随着妻子的脚步( 比如某位额附就因为娶了一个公主妻子,而免去了被贪官父亲牵连的厄运(说的是和珅的儿子 丰绅殷德娶了乾隆皇帝的掌上明珠 固伦和孝公主))。而纯悫公主,却是少有的一位妻凭夫贵的公主:她于雍正十年因额附策凌的军功而被从和硕纯悫公主追赠为固伦纯悫伦-公主。
康熙二十四年——整个康熙皇朝中相对风平浪静的一年,纯悫公主出生了。公主的母亲通嫔纳喇氏当时还是宫中的一名贵人。说到这里,飘飘不禁感叹:康熙真的是一位令人难以捉摸的皇帝。 后宫嫔妃的位分与生育情况似乎根本无法反映他情感上的好恶。比如这位通嫔,她先后于康熙十四年、康熙十八年和康熙二十四年分别为皇帝诞育二子一女(皇子 万黼、胤禶均早殇)。一个久历后宫,十年间皆有所出的妃子竟然也只在丈夫活着时得到了一个贵人的封号。若受宠,为何仅以贵人了之?若不受宠,十年生育又是为何?是康熙的情感过于内敛,还是他吝啬于手中的尊荣?话已至此点到为止,飘飘不再作多于评论,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母亲是否的宠无从考据,那我们就姑且按照其位分判断,在宫中也不过微末之势。再加上前面几位公主的介绍,想来纯悫公主在皇帝面前也不是非常得意之人。
然而,纯悫公主的青少年时期却也不是难熬至极。对于女孩子来说,情感世界的丰富多彩似乎才是生活真正的依托。纯悫公主心中的依托是谁?他的名字叫做策凌。
从上面的介绍我们大概了解了策凌的身世。不过不论是成吉思汗世孙,或是赛因诺颜后人的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借助这样的身世获得了进内廷教养的机会(在清朝,皇帝有时会将一些身世贵重或是自己十分喜爱的后生带到内廷抚养,比如后来高宗乾隆的三女儿即孝贤皇后的唯一血脉 固伦和敬公主的额附也是如此)。
这种进入内廷的经历不仅使策凌正是的进入了统治阶级的核心,同时也为他相伴一生的甜蜜爱情的孕育提供了条件。
康熙三十一年,年幼的策凌随祖母来到京师,当他来到宫中觐见康熙皇帝时,皇帝的英武与威严深深地打动了他,以至于成为了他心中神圣的偶像,也在他的脑海中深植下忠贞的种子。当然除了皇帝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一定给策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就是与他年龄相仿的纯悫公主。娇羞可人的小公主怯生生地站在养母的身后望着这位来自广袤草原的骄子。也许就是这一霎那的目光接触,便注定两个人延续一生的不悔情缘!
自然,宫中的礼教是十分严格的,但少男少女那纯真的心灵却是穿越了礼教的层层束缚而走到一起。这种默契使得两人之间惺惺相惜的情感在一步步走向成熟。在清朝近百位公主中,能与自己未来的额附青梅竹马一同成长的例子并不多,纯悫公主就是其中幸运的一个。
这样的情感经历使得策凌与纯悫公主之间有着坚实和深厚的感情基础。这爱情孕育的过程就像后来策凌用一生的时间去怀念妻子一样,如同涓涓细流纤细而持久。
然而, 好事多磨似乎是所有美满姻缘必经的道路。
当策凌和纯悫公主都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时,无情的疾病却困扰着纯悫公主稚弱的身躯。常年有病在身令纯悫公主不可能适应婚姻生活,而策凌的婚事却不能再拖了。
就这样,策凌娶了另一个女子,这女子究竟是他的正室还是妾室我们无从知晓,但在康熙四十四年她因病(或难产)去世后,却给策凌留下了两个年幼的儿子。策凌重新回到了单身的境地,而纯悫公主的身体恰巧也康复了起来,上天似乎又给了这对小儿女一次延续姻缘的机会。
在经历了重重波折后,公主与王子终于如愿地走到了一起。他们的结合使我们不禁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满结局充满了憧憬与祝愿。童话这个缥缈的女郎,终于在现实生活中展露了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面容。我们可以想见,在公主府花园的榕树下,温柔的纯悫公主与他英俊威武的丈夫依偎在一起,也许没有更多的语言,有的只是那一刻拥有彼此时无需言表的幸福。
不过,幸福往往都是短暂的。婚后的纯悫公主跟姐姐 荣宪公主面临相同的困境,那就是丈夫长期在外征战造成的夫妻分离。分开的日子里深深的思念对于纯悫公主柔弱多病的身体来说可谓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但是,这种负担于她来说虽然辛苦,但也甜蜜。痴痴的公主在傍晚时分坐在窗前,伸手接一片飘落的枫叶,轻轻用笔在上面记下对丈夫的思念与祝福,然后让那片满载柔情蜜意的叶子随风而去。或许风会将它带到草原,带到大漠,带到心爱的人的身边......
就在这样一次次的分别与想念中,纯悫公主与策凌的感情也慢慢的深厚与升华,直到与他们的生命融为一体。
一年后,爱情等到了丰收的时刻。儿子(成衮扎布)的出世给这个幸福的小家庭更是带来了无限的欢声笑语。但隐藏在欢笑背后日益沉重的阴影就是纯悫公主那因生育而更加孱弱的身体。
策凌看着日益消瘦的妻子,心中的焦急与痛惜是可想而知的。笃信佛教的蒙古王子,无数次在佛祖的面前虔诚的祈祷,祈祷妻子能够早日康复,甚至是用自己的寿命来交换!可是无论怎样虔诚的祷告与悉心的照料也没能挽回纯悫公主年轻的生命。也许是 造化弄人,连老天爷都妒嫉他们的恩爱与幸福,硬要他们在只短短相守四年后便无情的夺取了公主的生命。康熙四十九年,年仅二十五岁的纯悫公主终于走完了她短暂的一生,撇下年幼的儿子与悲痛欲绝的丈夫充满遗憾地离去了。
面对撒手人寰的妻子,策凌的心碎了。可他却没有倒下,他因爱而生,但却不能因爱而死。因为他们毕竟不是普通的夫妻,在他的肩上还有抚养幼子以及效忠国家的责任,那也许是公主走前对他最后的嘱托。
有了振作下去的理由,策凌仍旧心如刀绞。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太短了!是该怪妻子太无情吗?是该怨命运太不公平吗?在一阵怨天尤人之后,策凌终于平静下来。对啊,他们毕竟拥有过,幸福过,虽然只有短短四年,但也足够用一生来缅怀与思念。四年,真的够了......
在接下来一直到策凌去世的四十年里,他实现了自己幼年时宏伟的梦想,用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去守护他的君王、他的草原、他的百姓、他的信仰,还有,他的妻子。
“终清之世,为主婿者,前有何和礼,后有策凌,贤而有功,斯为最著。”这是《 清史稿》中对于策凌的一段评价。对此飘飘不愿再多废唇舌,因为我们已从公主的介绍中看到了策凌一生卓著的功勋——他是仅有的几个得到配飨太庙的蒙古王公。
几十年间,从贝子到贝勒、郡王、亲王、超勇亲王。盖世的功勋,无上的 荣宠也没有能冲淡策凌对于妻子深入骨髓的怀念。
曾经有这样两段插曲,一是在与噶尔丹的较量中,策凌的两个儿子都被敌人掠去(策凌侍妾所生的之子),他的儿子们劝他投降,但他却说出那著名的一句话:“公主所出,乃为予子,他子无与也。"(除了与纯悫公主所生的儿子以外,他谁都不认)(语出《清实录 策凌、成衮扎布列传》)。这里面固然有策凌面对强敌忠于朝廷的因素,同时也充满着他对纯悫公主深刻的眷恋。
二是纯悫公主死后葬在北京近郊,后来曾经有人问策凌为什么不回到喀尔喀部族,他答道:“我主居北,予随主居。”这自然是一个十分堂皇的理由,但又有谁能肯定这其中没有掺杂他不愿远离爱妻的款款之情呢?
赫赫的战功除了带给策凌政治上的成功之外,也带给了他另一丝苦涩的安慰。雍正十年,因为自己的军功,妻子被追赠为固伦纯悫公主。这在策凌心中或许是能对妻子所作的最后的努力。
四十年,多么漫长的光阴!策凌就这样用四年的幸福支撑了自己四十年的峥嵘岁月!终于,在为他所效忠的 大清皇朝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后,策凌即将离开人世。在最后的日子里,他没有更多的要求,只是希望能在死后如愿的与妻子在天国相聚,并能平平淡淡的作一对快乐的夫妻。
乾隆十五年二月乙亥,一个天气阴沉的日子。封闭了四十年的纯悫公主墓被缓缓的开启。因为这座陵墓中,马上又会有另一个新的入住者——策凌。按照他的遗愿,策凌终于在完成了人生赋予他的所有的使命之后,心无牵挂的永远与爱妻长相厮守。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句诗词在策凌与纯悫公主的爱情面前显得那样的苍白,那样的肤浅。生死相许也许是最终的结局,但却不是全部的过程。只有在经历了独自坚守爱情的磨练之后,生死相许才显得更加的难能可贵、刻骨铭心!这就如一个僧人,必须经历长时间艰苦卓绝的修行后,才能获取正果一般。
四十年,又一个人世的轮回,一个策凌怀抱着坚贞的爱情信念苦守的轮回!而当这一切全部结束之后,留在我们心底的,只剩下当年那对在落英缤纷的榕树下相拥的、幸福的恋人......
人物生平:
策凌是元太祖成吉思汗二十世孙。康熙三十一年(1692),其祖父丹律携他自居地塔米尔投归清朝.玄烨十分高兴,授其为轻骑都尉留居京师入内廷学习。康熙四十五年与公主成婚,授和硕额驸,并赐贝子品级。奉命回驻塔米尔旧地.击败准噶尔兵入侵。
康熙五十九年(1720)从傅尔丹多次击败准噶尔兵,授札萨克。
雍正元年(1723)特诏封为多罗郡王。
雍正二年(1724)驻守阿尔泰。
雍正五年(1727)偕内大臣四格等赴楚库河与俄罗斯使节瓦萨立石定界签订"布连斯奇条约"。
雍正九年(1731)大败准噶尔军获鄂登楚勒大捷,晋封为和硕亲王。赐银万两,又授其为喀尔喀大札萨克。
雍正十年(1732)又获光显寺大捷,赐号超勇亲土,晋封固伦额驸。
雍正十一年(1733)为定边左副将军进驻科布多。
乾隆元年(1736)驻兵乌里苏雅苏台。
乾隆六年(1741)清廷从土谢图汗部分出20旗赐予他,统称赛音诺额部。
乾隆十五年(1750)去世,入祀京师贤良祠。
相关资料:
近三个世纪以来,关于康熙帝之死及其传位情况,众说纷纭。由于能够揭示事实真相的原始材料未存于世,彻底解开这一历史之谜的必要条件,尚不具备。以下史料从不同角度,直接或间接记述了康熙帝生病前后的情况。
其一,《清圣祖实录》载,六十一年(1722年)四月,康熙帝前往热河避暑,八月初三日开始行围,九月初二日返回热河行宫。半个月后,踏上归途,二十七日抵京,驻跸畅春园。十月二十一日(1722年11月29日),又赴南苑行围。十一月初七日(1722年12月14日),“上不豫,自南苑回驻畅春园。”十三日戌刻,“上崩于寝宫”。(参见《清圣祖实录》卷297,康熙六十一年四月丁卯;卷298,康熙六十一年八月丙辰;卷299,康熙六十一年九月甲申、戊戌、庚戌,十月癸酉;卷300,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戊子、甲午。)
其二,《永宪录》载:“己丑(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初八)上不豫。传旨:偶冒风寒,本日即透汗,自初十日至十五日静养斋戒,一应奏章,不必启奏。甲午(十三日)戌刻,上崩于畅春苑。”萧奭:《永宪录》卷1,第48—49页。
其三,《皇清通志纲要》载:“(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初十日辛卯,上幸南苑。不豫,回畅春园。十三日甲午,戌刻,上升遐。上寿六十九龄。亥刻回都。隆科多受遗诏,内云……”弘旺:《皇清通志纲要》,卷4下。按,此处“上幸南苑”日期有误,应为(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二十一日癸酉。
其四,1723年10月14日(雍正元年九月十六日),捷克籍传教士严嘉乐(Karel Slavíek)从南昌寄给本国友人的一封信中写道:“在京城北京的南边是用围墙围起的广大的皇家猎场,猎场里有三座夏宫,一座在南、一座在东,另一座在西。皇帝(指康熙帝)常去那里打猎取乐……1722年12月初皇帝又外出打猎。12月13日(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初六)晚8时许忽然刮起冰冷的北风,使皇帝感到严寒彻骨,体力不支,他被移送进夏宫。12月20日(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他的统治、他的打猎取乐以及他的生命都结束了,死前他没有召见一个欧洲人来为他做洗礼,送他进天国。他在临终之前宣布他的第四个皇子继承皇位……”([捷克]严嘉乐著、[中]丛林、李梅译:《中国来信》(1716—1735),大象出版社2002年版,第40页。)(按,这是目前所见关于康熙帝去世前患病原因的最早记载,时距康熙帝去世仅十个月。)
其五,满文档案载,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初七日,允禵奉召自甘州(今甘肃张掖)赴京奔丧途中,在陕西双山堡,与奉命前来署理大将军印信的宗室延信相遇。允禵执手延信,痛哭失声,反复问询有关康熙帝去世前的情形。延信告称:“查仓事毕,我等于十一月初六日前往海子(南苑)奏闻。是日,见到主子,主子面询仓务,我等良久方散。看得主子气稍虚弱,颜面亦瘦些。翌日(十一月初七日),主子就回畅春园住了。我等八旗大臣相约后,初十日又去(畅春园)给主子请安。奉旨:‘尔等不要再来。’自此,我们没有再去。十四日方闻此事……”满文奏折,延信奏,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按,是年十月初九日,延信等奉命随同雍亲王胤禛查勘通州等处粮仓。参见《清圣祖实录》卷299,康熙六十一年十月辛酉、庚午;卷300,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丁亥。
其六,意大利籍传教士马国贤的回忆录中写道:“1722年初,我被指定担任皇帝的钟表匠安吉洛神甫(Father Angelo)的翻译和指导。我们全天都在京城内务府钟表处工作,这里距离我们在畅春园的住地,有两个多小时路程。所以,有关官员命令我们,在法国(籍)或葡萄牙(籍)耶稣会士的居所下榻……
在这期间(按,应为1722年12月即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正在历代乡间御苑——海子(行猎)的陛下,突然感染炎症。由于气候不同,这种病在中国北方并不像在意大利南方那样流行……由于患病,皇帝返回被称为海淀的畅春园。一两天后,欧洲人(指传教士们)来到这里,对皇帝的健康状况表示问候……
1722年12月20日,在我们居住的(佟)国舅(位于畅春园附近的)别墅中吃过晚餐,我正与安吉洛神甫聊天。突然,仿佛是从畅春园内,传来阵阵嘈杂声音,低沉混乱,不同寻常。基于对国情民风的了解,我立即锁上房门,告诉同伴:出现这种情况,或是皇帝死了,否则便是京城发生了叛乱。为了摸清叛乱的原因,我登上住所墙头,只见一条通衢蜿蜒墙下。我惊讶地看到,无数骑兵在往四面八方狂奔,相互之间并不说活。观察一段时间后,我终于听到步行的人们说,康熙皇帝死了。我随后被告知,当御医们宣布无法救治时,他指定第四子雍正做为继承人。雍正立即实施统治,人们无不服从。这位新帝首先关心的事情之一,是给他死去的父亲穿衣。当夜,他骑马而行,兄弟、孩子及戚属们跟随着,在无数佩戴出鞘利剑的士兵护卫下,将其父亲的尸体运回紫禁城。”
综合上述汉文、满文、英文等六则材料,可以看出:
康熙六十一年冬,年已69岁、长期患有各种慢性疾病的康熙帝,在经过长达数月的巡视塞外、木兰秋狝后,未等体力恢复,又赴南苑行围,以致相当疲惫。十一月初六日,仍勉强支持,在南苑召见皇四子胤禛、宗室延信等奉命查勘通州等处粮仓的大臣,面听奏报。当晚,大风骤起,气温突降,未在室内的康熙帝随即受寒而病倒。其所患“炎症”,可能是指肺炎。因发病迅猛,第二天(十一月初七)便于南苑返回畅春园。
由于临近冬至(十一月十五日),康熙帝需要“静养斋戒”,加之身体欠安,故对王公大臣概不接见。根据马国贤的回忆所披露的情况看,传教士们虽赴畅春园问候,也未能见到康熙帝本人。此外,按照定例,“斋戒”期间,“宫眷不教轻涉足,大家今日住斋宫”,枝巢子撰注:《清宫词》,卷下,1941年手录稿本。所以,妃嫔们大约并未与他同在一处。
静养期间,他的病情一度好转。然而十一月十三日晚戌刻(七时至九时),正当人们用晚饭之际,康熙帝猝然去世。直接死因,可能是由肺炎引起心脑血管病突发。对于年迈者而言,这种并发症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即使在医疗技术相当先进的今日,也屡见不鲜。因事出突然,人们较为慌乱,四处戒备,如大敌当前。
马国贤随即得知,当御医宣布病人不治时,康熙帝指定皇四子胤禛做为继承人。此说似与情理不合。
若非“身为天下主”的特殊病人处于深度昏迷中,气若游丝,随时可能故去,御医便无可能出此断言。退一步讲,即使康熙帝确已至此,只要一息尚存,御医不会声称皇帝已无救治之望,惟有在确认康熙帝故去后,宣布皇帝宾天之事。然而,如果康熙帝确已垂危,处于生死之瞬间,他又何能听到御医所说无可救治之言,其后再宣布传位一事?事实上,若是心脑血管病突发,患者往往神志不清,不能言语,危重者更有可能不及救治而亡。
康熙之死的不同说法
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月二十一日,69岁的康熙兴致勃勃去南苑打猎。十一月七日感觉身体不适,十三日晚便死去。
有人说,康熙是中毒而死。雍正朝吕留良一案中,曾静的供词为:“圣祖皇帝畅春园病重,皇上进一碗人参汤,圣祖就驾崩了。”这是说康熙是被毒死的,凶手就是雍正。
著名清史专家孟森认为,康熙当年的病情并不重,突然死亡,不能不使人生疑。曾身临其境的意大利人马国贤记载:“驾崩之夕,号呼之声,不安之状,即无鸩毒之事,亦必突然大变,可断言也。”也有人相信官方记载。《清圣祖实录》记:十三日康熙病情加剧,命速召诸子至御榻前,传位于雍正。还说康熙晚年曾命雍正代行郊祀大典,可见康熙选定的继承人就是雍正。康熙是精明之人,早知诸皇子争夺皇位,身边时有提防,毒死之说是经不住推敲的。
斧声烛影,康熙之死
电视剧《康熙王朝》中,对康熙之死是这样交待的:康熙即将宣布“立储”遗旨,却猝死在龙座上。对康熙之死,史书上确实有不同记载。《大义觉迷录》一书记载说:康熙病重后留下遗嘱:“传位十四子。”遗嘱交给执掌当时京城防卫的国舅隆科多,而隆科多恰是允的死党,二人勾结,将“十”字改为“于”字,因此,遗诏成了“传位于四子”。书中还说,康熙弥留之际皇四子允“进一碗人参汤,不知何故,圣祖皇帝就崩了驾”,允即位当了皇帝。也就是说,是雍正将其父毒死的。
据当时在畅春园的意大利人马国贤回忆说:皇上驾崩的夜间,园内有呼号之声,不安之状。这就是说,即使没有投毒之类事,但肯定也发生了“突然大变”。
野史中还有一种说法,传说康熙临终时召大臣入宫,久无人至。猛地一睁眼,发现皇四子胤立在跟前,大怒,摘下自己所佩玉佛珠掷向胤。不久,康熙便驾崩了。胤拿出经过篡改的遗诏,向诸兄弟及文武百官宣布父皇已经传位给自己,并以佛珠为证。
雍正夺位最明显的证据还有,他的亲生母亲因不满意儿子篡位,触柱而死。而几个知道内情的兄弟也都先后被雍正以各种借口处死。康熙晚年,还有两位重要人员,一个是内务府官员赵昌,一个是太监魏珠。他们两人贴身侍候康熙帝,深得宠信,照料起居、传达旨意均由此二人负责,康熙帝临终与雍正帝即位的内幕,必当深知。奇怪的是两人很快被雍正帝处死。据传教士马国贤说:“雍正即位,发布了一个使全国震惊的命令,赵昌被拘执,处死刑,财产抄没,子女为奴。”
雍正帝的举动也很异常。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最受康熙帝爱重的孝顺儿子,但即位之后,似乎很害怕康熙帝的亡灵。一个相信天命鬼神的人如果做了对不起父亲、兄弟的事,他就会心中有鬼,无论起居、娱乐、埋葬,都要远远地躲开他父亲的亡灵。这虽然算不上夺位的直接证据,但如果其他证据能够成立,此亦不失为一个旁证。
当然,也有的专家根据官方史书,尤其是根据雍正删改的《圣祖实录》,认为康熙属于病死。康熙自四十七年冬开始,疾病缠身,衰老体弱,心悸几危,右手失灵,头晕、腿肿,“稍早起,手颤头摇,观瞻不雅”,“心跳之时,容颜顿改”,可能患老年心脏和血液循环方面的疾病,死得比较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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